李勛怒聲說道“馬去,不然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趙柏安的性格,忍耐顯然是非常有限的,真要在這里鬧了起來,雙方動起手,不管誰對誰錯,以下犯,那直接就可以定性為兵變,到時候就一切都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相國稍等片刻,小人這就去稟報。”
軍官拱手應了一聲,然后小跑著進入軍營。
李勛看向趙柏安,好言相勸道“趙叔,現在大家的火氣都很大,您老人家還是忍一忍,有什么問題,稍后再論也不遲。”
趙柏安嘿嘿一笑“老夫才是三軍主帥,說話還沒有你好使,老夫還有什么好說的”
說罷,趙柏安雙眼閉,不在理會李勛。
李勛搖了搖頭,心中暗暗嘆氣一聲,趙柏安這樣的性格,確實很難與人相處,往往一句話,就把別人給頂的無話可說,面紅耳赤。
沒有等多久,周潛急匆匆走來,他對著左右厲聲呵斥道“誰讓你們封閉軍營大門的,都給我讓開。”
守門的士兵聞言,紛紛讓開。
周潛前對著趙柏安拱手一拜,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大多數將領如今都到了司馬衷那里,是一個插著紫色旗子的營帳,很好尋找,然后便是讓開身子,請趙柏安進營。
趙柏安同樣什么話也沒有說,騎著馬直接沖進了大營。
那名軍官在旁憤憤不平的說道“營中不許縱馬,他是大帥又如何,難道可以無視軍規”
平常時期,軍營之內不許縱馬,大多數將領所在的軍隊,都有這個規定,趙柏安騎著馬沖進大營,顯然是沒有把禁軍放在眼里。
周潛狠狠瞪了軍官一眼,怒斥道“閉你的臭嘴,趙柏安是三軍主帥,你個王八蛋有什么資格阻攔他進營,真要鬧起來,他殺了你,你都是白死,你現在馬領著你自己的本部一百士兵,以運糧為借口,立即滾到洪州去,給我在那里好好反省,再敢惹事,我繞不了你。”
雖然被周潛毫不留情,狠狠的怒罵了一頓,但是軍官心里清楚,將軍這是在保護自己,趙柏安畢竟是三軍主帥,自己只是一個個小小的校尉,他要是想整死自己,簡直不要太容易。
軍官半跪在地,行了一個軍禮“多謝將軍。”
周潛擺了擺手“滾吧。”
軍官不再多言,領著人離開。
李勛下馬走了過去,打量了一下周潛,臉色蒼白,氣息薄弱,剛剛罵了那名軍官一番,已經有些氣息不暢,額頭流出汗水。
李勛有些歉意的說道“我知道你在養傷,但沒有辦法,方才那個陣勢,若沒有人出來解圍,以趙柏安的脾氣”
說到這里,李勛搖了搖頭。
周潛默默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李勛又問道“司馬衷如何了”
“去看看吧,老將軍他”
周潛搖了搖頭,嘆氣一聲,然后拉著李勛進入軍營。
此時司馬衷的營帳之內,聚集了數十名人,絕大多數都是禁軍將領,也有那么幾名江南將領,這幾個人得到消息之后,沒有等候趙柏安,而是直接過來,因為他們敬佩司馬衷的為人,于私而來,沒有其他牽扯。
趙柏安走了進來,那幾名江南江南見到他,微微一愣,隨即連忙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