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衷雖然在禁軍之中的時間不久,但他的公正無私,愛兵如子,得到了禁軍所有人的敬重與愛戴,從司馬衷的死訊剛剛傳開,李勛等人還未做出任何吩咐,禁軍所有將士便是自動披麻戴孝,哀嚎一片,就可以看的出來,司馬衷在禁軍中人,心中的地位與份量。
書房里,李勛正在書寫奏章,司馬衷是軍中重要人物,他的突然暴斃,可不是一件小事李勛應當第一時間把這邊的情況,以最快的速度,匯報給朝廷知道。
趙柏安原本想要設置靈堂,為司馬衷大作喪事,但被黃繪給拒絕了,司馬衷的根不在這里,應該讓他魂歸故里,落葉歸根。
“大人,屬下有事稟報。”
門外響起畢向祖的聲音。
李勛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的說道“我不是吩咐過你,不要打擾我,你是聽不明白我的意思”
因為司馬衷的死,李勛的心情非常不好,說話也是有些沖。
門外沒有了聲音,但那道身影還在,畢向祖并沒有走。
李勛問道“有什么事,說吧。”
畢向祖說道“大人,石盛又求見。”
“不見,讓他走。”
李勛一時間沒有想起這個名字,以為是不認識的人,于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一口回絕。
但是馬上,李勛有所反應,他驚訝的問道“你說誰要見我”
“石盛又。”
李勛立即放下手中的筆,起身打開房門,說道“石虎的謀士石盛又”
李勛有些不確定,于是再次詢問,而且指名道姓。
畢向祖點頭說道“大人,正是石虎的謀士石盛又,他獨自一人前來,原本是要被送往趙柏安那里,但是石盛又執意要見大人您,嚴毅便把人送入城中,直接押來這里。”
李勛皺眉不語,自己與石盛又乃至石虎,素未謀面,并不相識,他為何單單非要找上自己其中肯定有所圖謀。
沉思片刻,李勛指著畢向祖說道“你立即去見趙柏安,把這邊的事情說清楚,就跟他說,我先和石盛又簡單聊一聊,人我馬上就送過去。”
“是,大人。”
畢向祖答應下來,轉身離開。
司馬衷剛剛身死,禁軍與趙柏安之間的疙瘩,都還沒有解開,正是敏感的時候,李勛不想節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與猜忌。
李勛隨后去了客廳,一眼便看到嚴毅與鄒猛兩人,他們對面正坐著一名年輕男子,此人身材消瘦,面相儒雅,氣度非凡,雖然雙手被綁,但依舊正襟危坐,一臉平淡,并沒有任何的異色。
見到李勛來了,嚴毅與鄒猛兩人都是起身,李勛擺了擺手“沒有外人,無需客套。”
嚴毅指著石盛又,對李勛笑道“我突然帶著他到來,你是不是感到很驚訝”
李勛點了點頭“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