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拆當即推薦了一個人,是他的侄子。
其他長老也是說了幾個人選,都是自家至親。
咵搭看了他們一眼,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高興,這些人也太過心急了一些,李勛問的是自己,跟你們有什么關系但在這里,他也不好說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李勛看了這些長老一眼,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然后對著咵搭說道“聽聞咵搭長老的第五子劉思遠,才識過人,聰明機警,不到二十便是考中了舉人,在你們瑤族有神童之稱,不知是否有這么一回事”
咵搭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李勛對自己的家事倒是很清楚。
“大人過獎了,犬子只不過讀書比別人稍稍強一些罷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考中舉人,也只是運氣,不敢稱一聲神童。”
咵搭態度謙虛,嘴上是這么說,但是臉上,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朝廷的安撫拉攏政策,幾十年的和平生活,不僅拉近了雙方的感情,也讓許多瑤族人有機會開始接觸漢人的文化與知識,其中有一部分人,幾乎被徹底漢化,吃穿住行,文化與知識等一系列內涵,都是與漢人沒有什么兩樣了。
咵搭的兒子劉思遠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幼年多病,身體虛弱,不能習武,但性格安靜,喜歡讀書,咵搭索性便把兒子送到城里,交給漢人撫養,并為其請了漢人師傅,教他習讀漢人文化經典,拋開瑤族的血脈不說,劉思遠其實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漢人。
李勛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淡聲說了一句“大家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把劉思遠叫來,我跟他談談。”
“是,大人。”
咵搭臉上有了喜色,他是清楚李勛的意思了,這壽成縣縣令,李勛應該是想讓自己的兒子擔任。
劉思遠今年三十歲整,整個人長得白白嫩嫩,相貌還算不錯,只是身材有些瘦弱,看起來有些病懨懨的。
劉思遠從五歲開始,便是走出深山,一直生活在海康縣城,平常很少回瑤族棲居地,所以不管是內在還是外在,他看起來,與漢人沒有任何不同。
晚上,李勛設宴款待瑤族諸位長老,席間,李勛并沒有說太多話,雙方也沒有什么話題好說,不過季世海、詹臺朔和咵搭等人倒是聊得火熱,也是,他們雙方本來就很熟悉,平日里經常打交道,自然是有共同的話題。
“相國大人,下官敬您一杯。”
劉思遠滿臉通紅,他酒量不行,喝了沒多少,便是有些扛不住了,但還是連連上前給李勛敬酒。
李勛按下劉思遠的酒杯,淡聲說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是,相國大人。”
劉思遠點了點頭,放下酒杯。
兩人相繼走出了房間。
吹著冷風,李勛感覺到了一陣冷意,不由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劉思遠在旁低聲,關心的說道“相國大人小心身體。”
李勛看著劉思遠顯得很是拘謹,于是笑道“劉思遠,不用這般小心翼翼,私下場合,叫我一聲大人即可。”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