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中允笑了笑,沒有說話,端起茶杯喝水。
李勛有些奇怪的說道“你從西域回來,就算不對我說,但是劉歇不可能不知道,他怎么也沒有對我進行匯報”
李勛確實感到有些奇怪,范中允是自己在西域的代言人,劉歇則是暗衛在西域的最高首領,自己離開之前,曾經吩咐過劉歇,對一些人要重點保護,范中允自然是其中的首要人物,他離開西域返回豐京,這么大的事情,劉歇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要是知道了,又為何沒有進行匯報
范中允淡聲說道“劉歇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待在素葉城,宇文真給了他一個將軍的職位,劉歇接受了。”
聽到這句話,李勛眼神頓時一凝,隨即起身來回走動起來。
這些事情,劉歇對自己竟是沒有任何的稟報,顯然是他自己的個人行為。
良久之后,李勛才是嘆氣一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啊”
范中允淡聲說道“從中,你看出來了什么”
李勛重新坐了回去,淡聲說道“這件事情,我毫不知情,以此不難看出,劉歇在西域的工作,其實做的還是挺好的。”
范中允眼中有了贊賞之色,點了點頭,一年多不見,李勛更加成熟與穩重了,要是放在以前,此時的李勛定然是破口大罵,但是現在,李勛并沒有,整個人的情緒很平靜,這說明李勛已經看出來其中的深層次原因。
李勛說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這么大的事情,西域那邊竟是沒有絲毫消息傳回來,這說明什么說明劉歇在西域的工作確實做的非常不錯,建立了極高的個人威望,在整個西域暗衛這一塊,擁有極大的權威。
范中允輕聲說道“只要是人,就會有,劉歇這個人,對你還是忠心的,至少現在不會有背叛之心。”
李勛沉默不語,片刻之后,才是淡聲說道“有并不可怕,怕就怕因為的驅使,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錯誤。”
范中允說道“陳恒安、李久源這些年表現的很不錯,可以加加擔子,放到西域去歷練歷練。”
李勛沉思片刻,然后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劉歇當初建立暗衛,招收了一批有名的游俠,李久源與陳恒安就是最早的那批老人,他們兩人在暗衛的資歷是非常老的,能力也是非常不錯,如今已經做到了豐京與關內的總負責人,在暗衛之中的地位,那是數一數二,僅次于劉歇與胡增四。
隨后,酒菜上上來,李勛與范中允,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西域那邊的情況,還有挽回的可能”
李勛出聲問道。
范中允每月都會寫信回來,告知西域那邊的具體情況,但很多事情,書信無法表達完美與詳細。
范中允搖了搖頭“西域政事堂已經形同虛設,宇文真這個人很貪婪,也很霸道,性格也是非常歹毒無情,他要想拿下整個西域的財政大權,肯定不會允許西域政事堂繼續運作下去,現在把西域政事堂給搞黃了,那么他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拿下李長春與王德昭,掌握了這兩個人,宇文真算是徹底掌握了西域大半的兵權。”
李勛皺眉說道“王德昭與李長春兩人,是什么態度”
范中允淡聲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有足夠的利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宇文真拿出什么籌碼,目前還不清楚,但王德昭的態度,顯然已經有些軟化,最近兩個月,宇文真六次招他前去素葉,王德昭去了四次。至于李長春,對宇文真依舊是敬而遠之,既不投靠,也不得罪,擁兵自重,宇文真一時間也拿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