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離出來的隴右西部,李勛思考再三,最后決定由胡增四負責。
離開之前,李勛曾經詢問胡增四,讓他推舉合適之人。
胡增四舉薦了陳恒安,并且把過往的事情全部都給說了出來,李勛這才知道了陳恒安這個人,也知道了暗衛之中的明爭暗斗。
知道了這一切,李勛并沒有大驚小怪,也沒有怪罪劉歇與胡增四,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每個人都有他的,圣人都說過,我不奢望所有人都成為好人,只要你能保持一份善心,不主動去害人,這就足夠了。
而且作為上位者,手下人有所爭斗,對于李勛而言,從某一個方面來說,其實也是一件好事,當然,不能太過,不然就會引起內訌,其中的尺度,還是要看李勛自己去把握。
“陳恒安,胡增四離開之前,舉薦你接任他的職位,你有什么想法”
李勛放下茶杯,直奔主題。
陳恒安沉默不語,胡增四離開之前,曾經找過他,但因為以前的恩怨,陳恒安依舊耿耿于懷,所以閉門不見,胡增四最后留下一份書信,離開。
從胡增四的信中,陳恒安知道了一切,他大哭了一場,不是為了胡增四,而是為了自己這么多年,所受到的一切委屈。
陳恒安輕聲說道“我不會感謝胡增四。”
李勛淡聲說道“每個人都會有他自己的磨難,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為此扭曲了心靈,失去了斗志。”
陳恒安說道“主公,屬下這些年過的很艱難,有過無數次想要離開的念頭,但最后都是忍住了,您知道為什么”
“不甘心”
“不錯。”
陳恒安說道“我就是不甘心,我和劉歇他們都是一樣的出身,論才華,論能力,我哪一點不比他們強,拼什么他們能夠混起來,而我還是這般窮困潦倒,我不甘心”
李勛淡聲說道“沒有胡增四,你這輩子也起不來。”
陳恒安嘆聲說道“劉歇、胡增四、李久源還有我,我們四個人是結拜兄弟,雖然因為一些事情,我們兄弟最后慢慢疏遠,但這些年,胡增四與李久源時常接濟我,雖然我沒有接受,但這份情,我是不會忘記的。”
李勛點了點頭,不在多說什么,因為他已經看明白了陳恒安,落寞了這么多年,今朝得到重用,他一定會比任何人都要拼搏與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