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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不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過。”
說完這句話,李勛轉過話題,笑道“我知道一家味道很不錯的酒樓,就在不遠處,我們走著過去吧。”
范中允看了李勛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李勛說的這家酒樓,有兩層樓,地方很大,但人不多,也就是生意不好,但酒樓的前門大堂卻是人來人往,因為這家酒樓,菜做的不好,但自家釀的酒卻是頗為有名,很多人到這里來,并不是為了吃飯,而是為了買酒,所以酒樓里沒有什么客人,顯得很清靜,但前來買酒的人卻極多。
李勛等人到了二樓,一一坐下。
酒菜很快被端上來,李勛與范中允邊吃邊聊。
李勛把剛才在宮里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范中允。
“俸祿改革,恐怕會遭到很多人的反對。”
李勛神色擔憂的說道。
范中允笑了笑,臉色輕松的說道“我覺得問題不大,這件事情,皇上應該能夠做成。”
李勛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范中允反問道“俸祿改革,你覺得是反對的人多,還是支持的人多”
“自然是支持的人多。”
李勛想了想,回答道。
按照趙詢的俸祿改革,消減的只是散官與爵位方面,而有著這兩個方面加持的官員,一般都是四品以上的高官,至于那些中下層官員,并沒有任何變動,而且趙詢的想法,一旦經過改革,財政得到緩解,還會給廣大中下層官員加薪,這樣一來,人數占據大頭的中下層官員,對于這個改革,自然是支持的,想都不用想。
范中允淡聲說道“少數服從多數,這沒有什么好說的。”
李勛說道“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吧。”
范中允笑道“四品以上,擁有實權的大臣,以及那些擁有爵位的皇親貴族,對于這點錢財,是不會放在眼里的,皇上要改革俸祿,這一點,并沒有動他們的根本利益,他們或許會進行反抗,但不會太激烈,因為沒那個必要。”
李勛沉思不語,思考范中允的這番話。
散官與爵位的俸祿,看起來很多,對于絕大多數人而言,可以說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但是對于那些門閥世家,也或是皇親國戚,每年幾百兩銀子的俸祿,又算不得什么,他們看中的,其實也不過是散官與爵位所帶來的身份與地位,一種高于別人的優越感。
所以從這方面來看,趙詢砍掉的俸祿,也只是那些人最不看重的一塊,確實沒有涉及到彼此的根本利益。
李勛沉思片刻,對著范中允問道“你覺得皇上最想改變的是什么”
范中允不假思索的說道“土地與選官。”
李勛看著范中允,沒有說話。
范中允沉聲說道“任何改革與變化,從開始到展開,需要時間,從中央到地方,也需要時間,開始并不難,難的是改革全面展開之后,得到的效果與收益,到底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