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件事情發生了,趙詢也是頗為憤怒,但他只能保持最大的忍耐與克制,對燕王趙恒進行姑息,若是懲罰了他,外界又將如何議論自己
連僅存的親兄弟都是容不下,那就是十足的昏君與暴君了。
趙詢神色有些疲憊,對著李勛問道“你手下的人如何了”
李勛回答道“并無大礙。”
趙詢有些失望的說道“朕對燕王原本寄予厚望,打算給以重用,但是他這樣的性格,朕如何能放心”
錢明渡笑道“燕王殿下還年輕,皇上可以指派品德高尚之人,對其進行教導,燕王的性格一定可以得到矯正。”
趙詢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周必明說道“如今出了周戳這么一事,土地公正司的官員,定然是噤若寒蟬,下面的工作該如何進展”
趙詢皺眉不語,沉思片刻之后,這才是默默說道“改革之事,看來是需要盡快找個人來帶頭了。”
改革之事,僅僅靠著周必明這些年輕官員,根本就無法有大的作為,他們的才能是有的,但資歷與威望,太淺了。
趙詢其實一直在物色人選,這個人對內,必須有足夠的分量與影響力,對外,也要有足夠的聲望與地位,這樣的人物,在朝堂里其實有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可以為趙詢所用,因為他們身后所代表的力量,與趙詢是相左的。
錢明渡站在那里沒有說話,這次政事堂相國空位遞補,他最開始是很動心與積極的,但是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已經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希望了,說到底,還是自己資歷太淺,也沒有足夠的分量。
周必明找了個理由離開,周戳的事情發生后,他的情緒非常低落,其中更是包含著極大的憤怒與不滿,但是這種情緒,他無法發泄,因為這個對象是當今皇上。
趙詢對著盧柏江、錢明渡兩人說道“你們代朕去看看周戳,有些道理,朕不好說,你們說給周必明聽吧。”
“是,皇上。”
盧柏江、錢明渡兩人躬身一拜,然后轉身離開。
殿內就剩下李勛與趙詢兩人。
趙詢說道“你那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說吧,現在沒有別的人了。”
剛剛人多,趙詢的本意也是把這個事情給壓下去,所以也就隨口問了一句,李勛說沒有什么大礙,顯然也是緘口之言,這些,趙詢心里明白的很。
李勛沉聲說道“打死打傷近二十人,周戳的情況還不清楚,不過我這邊的黃悾,受傷不算輕,一條腿也給打折了。”
“這么嚴重”
趙詢有些驚訝,周必明是先趙恒一步到的這里,事情只是說到一半,幾位王爺就是氣勢洶洶的到了,所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趙詢只是知道一個大概,其中的詳情,他并不了解。
“趙恒去宵縣干什么”
趙詢這個時候才是有些回過神來,宵縣離豐京兩百多里,而且那里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趙恒去那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