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運和宇文真聊的火熱,引起了其他人的嫉妒與眼熱。
王春全端著酒杯走了過來,雙手舉高敬酒“大帥,小人敬您一杯。”
“好,喝。”
宇文真哈哈大笑,舉杯便喝。
自從來了西域之后,對于宇文真來說,那簡直就是到了天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無拘無束,徹底放飛了自我。
隨后又有幾個人圍攏了過來,紛紛敬酒,宇文真的酒量確實不錯,來者不拒,一律喝盡。
王春全說道“大帥,朝廷下令讓我們加強防御,警惕西域的動向,如今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我們一點動作都沒有,皇上若是知道了,不知會不會對我們有所看法”
宇文真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的說道“大石若是對我西域有什么想法,又豈會派人前往豐京,他們既然派人去見皇上,顯然是有了對波斯動兵的想法,皇上簡直緊張過度,怕這怕那的,著實可笑,有我鎮守素葉,西域能出什么問題”
“大帥所言極是,有我三萬強兵鎮守素葉,又有大帥這樣的名將統領,大石縱有十倍之軍,又能奈我何”
“朝廷相隔數千里之遙,不知這里的情況,大帥當一言而定之。”
美言美語隨之而來,而這些正是宇文真喜歡聽到的,他哈哈大笑,舉起酒杯繞了一圈,和眾人再飲一杯。
王春全呵呵笑道“就怕有人在皇上面前說三道四,讒言于大帥啊”
宇文真看向王春全,嘿嘿冷笑道“你指的是誰”
王春全看了一眼周平運,趁機說道“對方位高權重,小人不敢亂言,不過此人周將軍頗為熟悉,或許可以聽聽他的見解。”
周平運淡聲道“王將軍說著說著,怎么扯到我們這里來了”
王春全笑道“那個人離開都這么久了,周將軍卻從來沒有在背后說過他的壞話,看的出來,你對那個人始終是念念不忘啊”
王春全聲音雖小,但意思卻是非常惡毒,暗指周平運不忘李勛,心懷不軌。
宇文真看向周平運,淡聲說道“王春全這么一說,我還真是想起來了,你在我身邊也不算短了,少有談論李勛的話語,更沒有說過他的是非,難道真像王春全所說,你對李勛依舊忠心耿耿”
周平運神色平靜,拱手嚴肅說道“大帥,末將問您一句,這做人,是有仁有義的好,還是無情無義的好,是做君子好,還是做小人好”
宇文真說道“做人自然要有情有義,寧做強盜,不做小人。”
周平運沉聲說道“李勛執掌西域大權的時候,小人只是一名郎將,不高也不低,與他并不是很熟悉,說開了,小人不過是李勛手下眾多普通軍官的其中一員罷了,李勛對小人不算恩厚,但也不差,小人在他手下做事,拼死拼活,爭的就是一份前途,靠的是本事吃飯,如今在大帥手中做事,不過一年的時間,小人便是做到了亞將,這份前途與榮華富貴,都是受大帥所賜,小人心中豈能不感激涕零,以死相報”
付校這個時候笑道“大帥,李勛對周將軍沒什么印象,周將軍對李勛恐怕也是如此,既如此,良惡不論,才是大丈夫所為,如果非要說上兩句而言惡語,那也只是人云也云,嘴上說說罷了,又能代表什么呢”
付校與周平運的私交極好,這個時候,自然要為他說話。
王春全冷笑道“嘴上不說,不代表心里不想。”
“我和李勛根本就不熟悉,我能想什么,又能說什么”
周平運呵呵笑道“外間傳言,王將軍有不舉之癥,最怕的就是和妻子同床,這個人云也云的事情,難道我也跟著一起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