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趙詢都是召集大臣議事,商討西域的問題。
雖然已經任命了黃洪亮與于巖輝,但后續的糧草等各項物資支援,依舊是一個大問題。
趙詢的財政改革,短時間內得不到任何收益,反而投入巨大,先前從西域輸送的巨量錢財,已經用去了一大半,剩余的錢,他不可能全部拿到西域。
顧的了這頭,就顧不了那頭,只能選擇一樣,趙詢現在的所有重心與重點,就是財政改革,所以最后,趙詢只能尋求地方自己解決,讓地方各級官府,就地籌措糧草,緊急運往西域。
趙詢的這個建議,得到大多數官員的支持,最后順利通過。
李勛離開了大殿,走到門口,確實被人突然叫住。
“李相國還是那么春風得意啊”
一道聲音從一旁傳來。
李勛扭頭看去,卻是比較陌生,但對方的語氣,他聽出來了不善。
“你是何人”
李勛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出聲詢問,眼前這個人,是一名年近古稀之年的老者,滿頭白發,神色滄桑,陰郁,仿佛受了什么很大的苦難一樣。
老者皮笑肉不笑,不陰不陽的說道“你不認得老夫,老夫對你可是記憶深刻啊,就算做了鬼,也不會忘記。”
李勛微微皺眉,最后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直接邁步離開。
一直到李勛走出很遠,身后再次有人出聲叫住了他,轉身看去,卻是秦安明。
“秦相國有什么事”
秦安明走到近前,低聲說道“剛剛那個老人,是葛青峰的父親。”
李勛恍然大悟,原來是葛泓啊,怪不得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秦安明說道“葛泓這個人心眼很小,脾氣也很暴躁,李相國還是當心一些的好。”
李勛拱手說道“多謝秦相國的關心,在下會注意的。”
秦安明點了點頭,邁步離開。
葛泓今天到皇宮,顯然不是閑逛來的,肯定是有什么目地。
陸中勛、陳虎、王牢之、黃厚等人走出了大殿。
“葛泓,幾天不見,你這是怎么了”
陳虎見到葛泓滿頭白發,非常驚訝,昨天他們還見過面,一夜之間,對方竟是成了這個樣子。
葛泓神色麻木的說道“也沒什么,兒子沒了,妻子也沒了,妻離子散嘛,誰都會有這一天的。”
“葛老節哀”
陸中勛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然后對眾人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罷,陸中勛直接離開。
對于葛泓,陸中勛沒有什么同情,在他看來,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他的兒子做出那些事情,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死了也是活該,子不教父之過,造成今天的惡果,葛泓難辭其咎,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任何人,要怪就怪自己,沒有把兒子教育好。
黃厚、王牢之和葛泓沒什么交情,犯不著陪在這里看他的苦瓜臉,于是也是相繼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