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赫曼聽出了李勛語氣中的嘲諷之意,不由再次躬身一禮,然后嘆聲說道“大人,不是不想來,而是不敢來啊”
李勛不解道“你這話我有些聽不明白。”
謝赫曼苦笑道“小人此次前來,本就是為了蒙蔽大晉,為我大石取得有利時機,以大人您對大石的了解,小人若是來了,肯定是瞞不過去的,所以來此雖有數月之久,卻始終不敢前來拜訪大人。”
謝赫曼顯得非常坦白,當然,他不坦白也是不行了,如今,大石已經和大晉開戰,他作為大石的使者,如履薄冰,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什么時候,大晉就會把所有的怒火都是發泄到自己的身上。
謝赫曼走投無路,找了許多人,但一點效果都沒有,沒有辦法,最后只能到李勛這里來,爭取這個最后,也是唯一的機會。
李勛冷笑道“你倒是很坦白,只是不知你們的皇帝陛下,是不是已經在大石,提前為你們舉行了盛大的葬禮。”
“李勛,你們晉人有句話說的好,士可殺不可辱,你若想談,我們就談,你若只是為了羞辱我們”
站在謝赫曼身后,一名二十五六歲,滿臉胡子的壯漢,對于李勛的這些話,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于是憤怒的出聲大叫。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被謝赫曼所制止。
謝赫曼直接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厲聲呵斥道“你想死,那就去死,不要連累大家。”
這名壯漢顯然非常敬畏謝赫曼,被打了一巴掌,臉色通紅的低下頭,不再說話。
謝赫曼連忙對李勛道歉“大人,還請您原諒他的冒失,他的話,代表不了我們。”
李勛看了那名壯漢一眼,然后對謝赫曼淡聲說道“你走吧,我很忙,沒事和你說閑話,而且,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好談的。”
說罷,李勛轉身就要離開。
謝赫曼卻是大聲說道“大人,我們活著,對大晉是有好處的。”
李勛繼續前行,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你謝赫曼什么都代表不了。”
謝赫曼急聲說道“我在這里或許什么都不是,但只要回了大石,我的怒火將讓許多人,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聽到這句話,李勛的步伐停下,轉身看向謝赫曼,淡聲說道“你心中的怒火,看來確實很大。”
謝赫曼的身份背景,李勛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對方說這句話,立即就是引起了李勛的興趣以及一些念頭。
謝赫曼咬牙切齒的說道“在卑鄙與陰謀之中死去,我豈能甘心”
李勛靜靜注視著對方,沉思了片刻,最終點頭說道“我們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