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真站在窗戶的角落,看著下面的情景,滿臉的汗水,神色更是緊張到了極點。
這幾天,除非是雷萬海他們找自己,若不然,宇文真就待在房間里,哪里都不去。
宇文真知道這些人,對自己恨之入骨,就像是大石人放了自己,那是因為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如今,雷萬海他們不殺自己,也是同樣的道理。
但有價值,不代表就能變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就怕遇到一些感情用事的人,不考慮后果,那自己的小命可就完了。
比如趙章,這幾天,到這里來了好幾次了,每次來,宇文真都是能夠感受到巨大的壓力,以及強烈的殺意,趙章到底想干什么,宇文真心里有數的很,對此,他緊張害怕到了極點。
好在李招娣明顯有所防備,跟的緊,讓趙章始終沒有動手的機會。
宇文真現在很煎熬,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但他只能繼續等待下去,等待兩個機會的出現。
第一個就是周平運那邊,如果能夠消除黃洪亮動手的可能,那自己的利用價值,將得到充分的體現,如此,雷萬海等人,不會對自己下手,自己也就安全了,至少短時間之內是這樣。
第二個就是上書朝廷的奏折。
宇文真寫了一份奏折,在得到雷萬海等人的同意之下,已經傳往豐京。
奏折里面的內容一共有兩個部分。
前面部分,把自己被俘之后的事情,詳細的訴說了一遍,當然,是經過粉飾,大多數都是謊言。
后面部分則是請求趙詢調撥二百萬兩白銀。
宇文真在奏折里,把自己說的很好,仿佛自己被俘之后,還成為了英雄,寧死不屈,并且最終和大石人達成了協議,以二百萬兩白銀的代價,將那一萬余名被俘的晉朝士兵,全部給贖回來。
若是能把這些被俘的晉朝士兵給弄回來,這些人,定然對自己感恩戴德,而有了這一萬士兵,宇文真才能徹底放下心來,至少有了自保的能力,不像現在這般,仰人鼻息,處處受制,生命時刻受到威脅。
趙章離開之后。
李招娣對親兵說道:“這里在加派二十人,飲食與護衛工作,給我升級管控,任何人面見宇文真,你必須在場,一定要保證宇文真的生命安全。”
親兵神色嚴肅的說道:“將軍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就住在一樓,吃喝拉撒全部在這里,哪里都不去。”
李招娣拍了拍親兵的肩膀,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然后轉身離開。
豐京。
今天是朝會的日子,李勛前往皇城。
這幾天,李勛一直在朱正國的家里,為其操辦后事。
面對朱正國妻子的詢問,自己的丈夫,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勛無言以對,他想說出實情,但理智告訴他,說出來,對朱正國的家人,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會讓他們更加難過與悲傷。
朱正國死的冤,他沒有錯,錯就錯在,趙詢的猜忌心太重了,而朱正國,正好撞在了趙詢的心窩里。
李勛來到皇城城門處,余恒再一次攔住了他。
“余恒,你我并沒有恩怨,何必如此呢?”
“皇上有命,我也是迫不得已。”
余恒也是非常無奈的說道。
余恒告訴李勛,皇上已經下達命令,今天的朝會,李勛不用參加了,待朝會結束之后,才可以進入皇城,趙詢會見他。
聽了余恒的解釋之后,李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