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慶明說道:“看出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蘇馳冷笑道:“無非是一群,見利忘義,見風使舵之輩,皇上手中的狗骨頭還沒有扔出來,這些人自然不會叫出聲來。”
褚慶明撫掌笑道:“主公的這個比喻,打的倒是頗為恰當。”
有利則來,無利則走,朝廷和地方節度使之間的關系,不就是這樣?
雖然現在大家有著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河北李從固,但這個目標的主要威脅,還是中央朝廷,和其他人有關系,但不大。
蘇馳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隨后,蘇馳詢問道:“牧之,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褚慶明反問道:“今天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喝酒聊天,聯絡感情,還有其他什么事情?”
蘇馳皺眉說道:“我什么都不做,就怕皇上會不高興。”
蘇馳知道褚慶明的意思,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說,今天就是喝酒聊天,大家和和氣氣,至少表面上要如此,至于暗地里雙方是什么關系,會有什么手段,那就是各自的事情了。
一場酒會,大家成不了朋友,是友好還是敵對,還是要看政治因素。
褚慶明拱手說道:“主公,您的態度代表不了什么,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皇上那里,而皇上目前是什么心思與想法,我們并不清楚,在不清楚方向的情況之下,主公最好還是不要自找麻煩。”
褚慶明的這番話,有些不好聽,但蘇馳并沒有生氣,就性格而言,蘇馳為人還是比較大度的,對褚慶明那就更不用說了。
聽了褚慶明的話,蘇馳沉思片刻,最后點了點,覺得對方說的有些道理。
“不知如何,才能讓皇上感受到我的一片赤誠。”
蘇馳突然有些悵然若失,說了這么一句話,神色更是有些患得患失。
褚慶明看了蘇馳一眼,心里不僅覺得有些好笑。
對于蘇馳出現這樣的情緒,褚慶明是知道其中緣由的。
李從固統一河北,首當其沖的便是河東與河南兩道,而這兩個地區,河南有濮州節度使云璣,作為地方強藩,云璣擁兵四萬,實力強大,對朝廷還算忠心,因此河南之地目前還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目前憂慮最大的就是河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