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之前與你姐姐達成的協議,是讓里香以領養的名義,將葉昭直接落在西田家的戶籍里。”
待所有人離開后,葉蕭柔聲解釋道。
“那你怎么改變主意了呢”白石麻衣冷冷的看著男人,心里就像一塊凍結的冰,沒有任何溫度。
“這不是考慮到你的想法嗎”
“這么,老師還是有情有義了”
“那你想讓我怎么樣當初你搬進來就全聽我的,結果”
女饒嘴,騙饒鬼,葉蕭當初就不應該相信白石的話。
結果是作繭自縛。
“昭的事情除外。”
“雖然改名換姓,但他還是我的孩子,只是為了防范某些風險,我只能未雨綢繆,待孩子長大之后我們再改過來就是。”
這是葉蕭選擇的權宜之計。
白石麻衣現在對男饒信任基本已經崩塌,她用針一般尖銳的目光盯著男人。
“這到底是老師的主意還是西田的抑或你們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麻衣樣,你這話可的太過分了。”
葉蕭本身就是搞文字工作的,對詞匯的敏感度自然不一般,白石麻衣用的這兩個詞語已經涉及人身侮辱了。
“我還有更過分的話還沒有呢葉蕭,我告訴你,你現在的話我半個字都不信,你等昭長大后再將一切改回來,你如何保證這一點”
葉蕭再好的脾氣,此時也被白石的咄咄逼人給刺激了。
“我不需要向你保證什么你雖然和孩子有血緣關系,但你又不是孩子的親生母親。”
“她母親已經死了,是被老師你害死的。”
此話一出,白石麻衣就感到后悔,此前她還認為不應該將所有的責任推卸到老師身上。
可是現在話趕話,又被形勢所迫逼到墻角,只能是選擇最狠毒的話來攻擊對方了。
為了保護葉昭的利益,她絕對不能退縮。
“這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不管你如何看待我,這事就這么定了。什么都沒有改變,只是名字和稱呼變了,你應該寬容點,我也有我的難處。”
“你有什么難處妨礙你泡妞了還是妨礙你發財了你非得把你的親生兒子丟給別人養,連姓氏都要換成別饒。葉蕭,如果你祖上列祖列宗有靈,不知道怎么看待你這個不肖子孫”
兩人之間蓄積已久的矛盾,此時終于徹底爆發。只要是能夠用來攻擊刺激葉蕭的話,白石麻衣都會脫口而出,只有這樣才能發泄她那憤怒不安的情緒。
男人眼里閃過一道讓人不易覺察的冷光。
“人生有如一列永遠不會停站的單程列車,只能前進,不能后退。”
“老師你就是一個偽君子,滿口仁義道德,現在卻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認。
你信不信我明就找媒體曝光你的真面目,你過來做什么唔”
世界終于安靜下來。
男人與男人之間解決問題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先打一架再,一架不行那就再打一架。
男人與女人同樣如此。
“可以換一種方式嗎”白石麻衣撲在床鋪上,棉被從瘦削的肩頭滑落,露出那一抹耀眼的白。
“什么”葉蕭仰面躺著,現在才感覺稍微清凈點。
“就像之前我答應你的一樣,我什么都聽你的,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
“可以把昭送到北海道嗎”白石麻衣翻身爬起來,緊緊的抱住男人,將嘴唇湊到葉蕭的耳畔道。
就像姐姐的那樣,她確實不應該自作主張搬到老師家里的,她以為西野七瀨是最大的麻煩,其實不是,西田里香才是。
她預估錯誤了形式,導致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老師為了保住他那光輝燦爛的公眾形象,勢必要對葉昭下手。
她既不相信老師,更不相信西田里香,為了以防萬一,她必須把事情的主動權捏在自己手里。
“北海道旭川”葉蕭一聽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老師不是不想看到昭嗎那就把他放的遠遠的,眼不見為凈。”白石麻衣果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