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這不是還有事嗎”
“是約會的話我就放你走。”
果然不愧是人妻,女人啊有一個特點,婚前的嬌羞矜持保守全都裝不下去了。
婚后本性畢露。
實際上女人本來就比男人要早熟,葉蕭上初中的時候,那些女生的言情漫畫可都是一大摞一大摞的往家里面租。
里面可從來不乏火熱大膽的描寫,葉蕭他們這些男生都是當小黃書看的。
可是那些對于女生們來說只不過是稀松平常。
葉蕭自然不可能承認是去約會,那樣也顯得自己太淺薄了。
因為和女生約會,所以劇組里的工作就不管了說出去也不大好聽。
“我還沒有女朋友呢,松隆子姐姐要不要給我介紹一個”
“那你覺得姐姐我怎么樣”松隆子將紅唇貼到男人耳旁說道。
葉蕭臉上發熱。
“還是別逗葉蕭老師了吧,你看人家都臉紅了”松島菜菜子從旁邊走了過來,挽住了松隆子的手。
這兩位站在一起,那真是璀璨奪目、光彩照人,仿佛日劇的精華全部薈萃在這里了。
連葉蕭看了都不禁一呆。
“葉蕭老師,你可別走啊,晚上一起喝兩杯”松隆子招呼道。
“是啊,葉蕭老師,我還有些劇情要向你探討呢。”松島菜菜子也是嬌柔的說道。
葉蕭心想幸虧她老公的戲份已經殺青了,不然還挺尷尬的。
既然走不了,那就留下來好好看戲吧,然后又跟隨劇組移動到了一家居酒屋,此處為木村以前經常和圈中作家朋友聚會的地方。
女兒不理自己,妻子外宿未歸,一桌子精心制作的佳肴沒有人吃。
木村拓哉心里撥涼撥涼的,人到中年活到他這般光景真可謂是夠凄涼的。
他給妻子打了電話,卻根本無人接聽。
估計妻子此時還沉迷在哪個男人的懷抱不可自拔呢,偶爾他想過離婚,這樣形同虛設、名存實亡的婚姻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可是一想到正在上高中的女兒,本來父母感情不和睦就對女兒的性情產生了影響,如果再離婚鬧一場,女兒又是高中升學最關鍵的時期至少要等到女兒高考過后再提這事。
想著想著,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正好是編輯松隆子的來電。
木村站在女兒門外半天,最后交代道,飯菜在冰箱里,放進微波爐打一下就可以吃,然后匆匆披上外套,趕到了居酒屋。
十幾年過去了,這家偏僻的小店卻沒有絲毫變化,老板看到木村打招呼,說好久都沒有看到木村了。
木村說大叔身子還是這么硬朗
鬢發斑白的老板就說,兒子不愿繼承這小店,自己也舍不得,就這么一直堅持了下來。
木村尷尬的笑,十幾年前芥川獎入圍那一夜,呼朋引伴經常在這里大醉一場,那時候囊中羞澀,經常付不出酒錢還要松隆子接濟。
那一夜他自然是落選了,獲獎的另有其人,一盆冷水潑在頭上。
十多年后,他再度以一個家庭煮夫的視角,創作了一個虛構的故事,遭遇中年危機失業的男主與女兒奈奈子的同學的母親展開一段柏拉圖式戀情在那蒼茫遙遠河岸邊的橘紅色的煙火一書首次入圍直木獎。
沒有人看好他,連出版社也說這一屆沒有名家,所以才拿自己的作品湊數,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半點信心。
木村拓哉和戴著眼鏡的女編輯松隆子坐在角落里喝著悶酒。
“不是說要和家人一起等待結果出爐嗎”松隆子同情的看著男人,心想他如果不是和那個勢利強勢的女人結婚,恐怕早就已經成為熱門的家了。
那個牢籠一樣的家庭,磨損了他的意志,消耗了他的靈感,讓他虛度了時光浪費了才華泯然眾人矣。
過早的踏入婚姻,對于家而言并非一件好事。
“那個不說也罷。”木村拓哉的表情充滿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