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沒就要不要回景家玩撲克牌討論出個所以然,江楓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看到自家老大穿著單薄的襯衫,軍裝外套只披在肩頭,他眼神掃過矮桌上的醫藥箱和沾血的棉團,心頭一緊。
“老大,你受傷了”
“小傷。”景晞站在落地窗前,偏頭看他,“哪個營的”
江楓臉色冷下來“這人是駐軍機甲部隊三連的,名叫張建利。”
景晞“把他的直屬上司叫過來。”
江楓“機甲部隊歸許洲管,但他前兩天請假,至今未歸。”
“許洲”景晞回想之前看過的駐軍人員結構表,“王連恭的助手”
江楓點頭“說是助手,其實基地的內務基本都是他在管,王連恭那個廢能力不行,是甩手掌柜。”
景晞“把這人找找出來。”
江楓應下,剛轉身又轉了回來。
“您的傷”
景晞拂過左手臂,淡聲說“遲堯已經幫我包扎了。”
江楓下意識地看向遲堯,對方正坐在吧臺前喝酒,對他們這邊的對話內容似乎完全不感興趣。
那個給老大身上留下無數傷口的家伙竟然會給老大包扎
黃鼠狼給雞拜年
遲堯余光掃到他的視線,隨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你是不是在心里罵我”
江楓“沒有。”
離開時,江楓想到什么,對景晞道“找到人后我會第一時間帶過來,您先休息我讓老呂燉雞湯端過來。”
正打算去喝一杯的景晞“不用。”
可江楓似乎根本沒聽到這話,貼心的關上門走了。
看到他難得呆滯的表情,遲堯一口酒卡在喉嚨里差點嗆到。
“咳、咳哈哈哈哈”
一晚上煩悶突然煙消云散。
景晞繃著臉過去,坐到他對面,隨手拿了個玻璃杯倒酒。
“很好笑”
遲堯笑夠后,一本正經地點頭“不好笑”
景晞端起酒杯,濃烈的白酒被他一口喝了三分之一。
鼻間聞到一絲清新的果香,他微微皺眉。
蘋果白蘭地
景晞抬眸看過去“你喜歡喝果酒”
“說不上喜歡,我以為這氣味跟你的信息素相近才開的。”遲堯把玩著手里的杯子,看著他笑,“不過這果香不純粹,酒味也不夠濃烈,還是你更好聞。”
景晞握著酒杯的手指一緊,面無表情地又灌了一口。
遲堯這浪蕩子,每到這種時候就過分直接。
以前被他這么說過的oga,恐怕都得栽在他手里。
景晞面無表情道“想聞直說。”
遲堯揚眉,眼神里明晃晃寫著“你看起來不像這么大方”。
景晞“一口抵扣一百張。”
遲堯“你不來做星盜可惜了。”
一肚子話憋著不能問不能說,卻只能閑扯些有的沒的,景晞端起酒杯,可嘴巴還沒碰到,酒杯就被遲堯奪走了。
“傷口還沒結痂,少喝點吧,少將大人。”遲堯把酒倒了,“要是留疤,你要補償我兩百張。”
景晞“”
他眼神掃過遲堯的手。
手背上一道一道的紅,有些地方甚至破皮了。
“你手怎么了”景晞問。
遲堯不甚在意道“洗的。”
景晞皺眉,想起第一次去極影老家,方涼說遲堯每月有幾天見不得血。
他又想起晚上遲堯那句“別讓我再看到你流血”。
也許不是只有那幾天不能見血,只是那幾天特別嚴重
酒也喝了,氣也消了,遲堯準備回房間。
“等等。”
景晞叫住他,起身去客廳。
遲堯看他在敞開的醫療箱里挑了幾樣東西,又回來,坐到他隔壁的高腳凳上。
“手給我。”
景晞擰開藥膏的蓋子,攤開手心。
遲堯“怎么,你要給我擦藥”
“禮尚往來。”景晞面無表情地扯謊,“我不想欠你。”
遲堯不為所動,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