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不知道呢。”
曲鶴元立馬說“款款你放心,我什么都沒說,一個字都沒提。”
要不是商應寒那小子,提前跟他打過招呼,他肯定當時在電話里就說了。
女兒鮮少給他打電話。
一年都沒有一回。
他也聯系不上女兒,只能等她來聯系他。
這回是因為要回國,女兒總算給他打了今年的第一通電話。
因為虧欠流清,后來女兒也很疏遠他,甚至添了藍姓也不用曲姓,不過曲鶴元也不怨,反正當年種種結局都是他造的孽。
接下來,向槿玉和曲鶴元則討論起婚期選哪一天合適。
聞輕不太懂怎么看日期,旁邊有林嫂不停送來吃的來,聞輕就專心吃好吃的,在他們問起她意見的時候,順便搭上一句。
這天晚上,曲鶴元在商家老宅下榻。
人上了年紀,不宜在途中奔走一整天,需要好好休息。
入夜后,商應寒踏著夜色歸來。
他脫了身上的長款西裝外套,搭在落地衣架上。
抬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領結,換鞋走到聞輕身邊“有沒有餓”
聞輕抱著手機正在跟蘇慈宴發消息,轉頭看著向她靠近,卻沒有完全靠近的商應寒。
她喊道“五叔。”
然后回答“沒餓,晚上吃了很多。”
“今晚回來住習慣嗎”他見她身上沒有毯子,起身去拿了毯子過來,蓋在她身上。
“一直都很習慣。”她還挺喜歡老宅的。
在他坐下后,聞輕下意識的就往他懷里靠。
商應寒不著痕跡的避開“我剛回來,身上寒意重。”
她才不嫌棄,只是商應寒更注重。
她說“五叔,今天老夫人和外公商量訂婚期了。”
商應寒神情溫和“你有沒有參與討論”
“我不太懂怎么看日期,以為宜嫁娶那天就行,聽過之后才知道,原來訂婚期也是很講究的。”
“老一輩講究這個。”商應寒說“最好訂得近一些,等太久,就顯懷了。”
聞輕問“顯懷穿婚紗會不好看”
“會更累。”他說。
聞輕確實沒想到這點。
隨著慢慢顯懷,身子也會越來越沉重,再加上婚禮是一件神圣莊重且十分繁瑣的一件事,恐怕婚禮舉行到一半,她就累得不行了。
叩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
商應寒蹙了蹙眉,站起身,過去開門。
聞輕有點困了,抬手打了個哈欠,把放下沙發上的腳拿下來,趿著拖鞋站起身,準備去洗漱。
剛起身,就聽到外面傳來商恪的聲音。
“五叔,聞輕回來了”
“嗯。”
“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你的規矩呢”
商應寒一句話提醒了商恪。
這里是商應寒和聞輕的臥室,商恪作為侄子,如果只是孩童,到沒什么,但商恪已經是一個成年男人。
商恪輕喘著氣,半晌才擠出一句話“我,我應該下午回來的,但是我不知道聞輕回來了,我只是想,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