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亞繼續敲門,遲遲沒有回應。
她踮腳想從貓眼往里看,但即使踮腳,距離貓眼還是很遠。
她耳朵貼著門,去聽門內的動靜。
“誰”伏黑甚爾懶散地靠著沙發正在看球賽。
“一個小女孩,不認識。”
伏黑惠回完后窩在沙發另一側,兩個人占據沙發兩間,中間隔著很長一段距離。
門鈴聲又響起,一聲接著一聲,沒有停。
“甚爾叔叔,開門呀,是我。”
伏黑甚爾“”
他瞥了眼伏黑惠“去開門。”
伏黑惠不為所動,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從背面看,伏黑惠的頭發更支愣了。
伏黑甚爾嫌棄道“你能換個發型嗎這個發型太遜了,讓我看得很不爽。”
伏黑惠“天生的。”
伏黑甚爾啞口無言。
阿尼亞鍥而不舍地按門鈴,等了一會門終于開了。
伏黑甚爾一臉不耐,提著她的衣領將她拎進了房間。
后衣領被捏住,阿尼亞手腳開始掙扎,鬧騰個不停。
“甚爾叔叔,放開我”
伏黑甚爾松開手,阿尼亞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發出“膨”的一聲。
“好痛”
阿尼亞爬起來,揉著屁股臉擰成了一團。
“小鬼,我這里不是托兒所,沒事快滾。”
阿尼亞眨巴眼睛,企圖用可愛攻勢攻略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不為所動,指著門道“滾。”
阿尼亞“”
鐵石心腸
“我來找小弟弟玩。”
伏黑甚爾皺眉“哪里有小弟弟你不會說他吧。”
伏黑甚爾眼睛一轉,送上門的養娃保姆不要白不要,他正愁伏黑惠沒人管,讓這個小鬼帶著他去偵探社。
偵探社養了那么多小鬼,也不介意再多一個。
聽到了伏黑甚爾全部心聲的阿尼亞內心譴責他,譴責的同時還一連對國木田說了數句對不起。
伏黑甚爾果斷道“帶著小弟弟去你們樓上玩。”
伏黑惠拒絕道“我不要。”
和小屁孩玩什么玩鼻涕嗎
阿尼亞下意識摸了下鼻子,瞪著伏黑惠,沒有鼻涕
我討厭小孩。
你越討厭越黏著你,氣死你氣死你。
阿尼亞很有反叛精神。
她內心邪魅一笑,這個男人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誒誒誒,突然升高,阿尼亞再一次遠離地面。
她瞪著死魚眼,不再掙扎。
伏黑甚爾一手提一個,將人丟到門口后,房門一關。
沒有了小孩的打擾,世界都美妙了一些。
他從冰箱拿了瓶冰啤酒,還拆了一袋花生,翹著二郎腿專心看球賽。
門鈴聲越來越響,他將電視機聲音調大,徹底聽不到了門鈴聲。
伏黑惠看著緊閉的門沉默無言。
阿尼亞試探伸出手指去戳伏黑惠豎起的頭發尖尖,頭發尖尖被壓塌。
她縮手,頭發尖尖又立起來了。
好玩
戳戳戳,小弟弟的頭發比小弟弟本人好玩多了。
阿尼亞摸著下巴,半瞇著眼圍著他繞了好幾圈。
她在思考,小弟弟的腦袋像什么。
突然,她右手握成拳,錘了一下左手掌。
“想到了,是海膽”
伏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