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普焦躁不安,在房間里轉來轉去,木制地板被他踩的“嘎吱”作響。
手機響了一下,扎普立刻道“有任務,我出去任務了”
一道流光落到他面前,嵌入他腳尖前的地板后化為光點消散。
白色的皮鞋尖被流光灼熱的溫度燙出一條黑色的痕跡。
扎普后知后覺,勾起腳蹦了起來。
“痛痛痛痛痛痛痛”
月繼續低頭去找他放起來的昂貴茶葉,他冷冷道“老師說了,要見你。”
“啊啊啊啊啊啊。”一陣超長的哀嚎,“那個老東西”
鋒利的箭帶著滾燙的溫度而來,將扎普耳邊的銀發燙的卷曲,他迅速閃身,才避免變成一只耳。
“見我做什么。”
扎普剛剛未盡的話僵硬地吐出。
“月你要死啊我差點就沒耳朵了”
他后怕的兩眼飆淚,跟個跳蚤一樣在房里跳來跳去。
握在月右手中的弓抬起對準了他,修長纖細的兩指勾住了弓弦,繃起。
“錯了。”
“啪”一聲,扎普沒有猶豫雙膝跪地,認錯速度快的讓旁邊的五條悟目瞪口呆。
“錯了,錯了,錯了”
弓不再對著他后,扎普才起來。
他拍了下胸口,心有余悸。
差點,小命就不保了,會拉弓很了不起嗎
當然這種話扎普只敢在心里面嚷嚷,不敢說出口。
五條悟右手托著臉,另只手捏著塞在口中的棒棒糖的棍子轉來轉去。
他含糊不清道“就算是個學渣也不至于要、見老師這么害怕吧”
他這么調皮搗蛋,遇到夜蛾老師也不至于這樣。
扎普坐下,伸手從五條悟兜里搶了個棒棒糖走,青蘋果味的,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很酸澀。
“你不知道那個老”瞧著坐在辦公桌上的月,扎普默默將“東西”兩個字,咽下去,辛酸地抹了下眼淚繼續道,“老師,他多么殘忍。”
五條悟將手中小本子闔上,塞到口袋中后饒有興趣問道“怎樣殘忍”
扎普控訴道“為了快速讓我學會斗流血法,他找了個秘境,寒冬臘月天我穿著薄衫把我釣在雪地里,夏天還用火烤我,不冷不熱的之后,狠心將我從懸崖上一腳踹下去,要不我危急時刻領悟了新的技法,我就成肉泥了。”
“他還美其名曰修行鍛煉體魄,淬煉心智,明明就是折磨”
五條悟眨眨眼,沒有同情他,反而說了句“難怪你現在這么抗揍,像個打不死的小強,你要感謝你的老師。”
“我感謝他個大頭鬼”
箭從扎普臉頰邊擦過,鮮血外滲,褐色的皮膚多了抹艷色,然而下一秒,這抹艷色就被臉的主人用極其顏藝的表情包給沖掉。
“你這個臭師控,老子讓你,你還得寸進尺是不是我說錯了嗎那個老東西就是個魔鬼,魔鬼”
他罵個不停,沒有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五條悟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門口將門打開,也沒有聽到被他罵聲蓋住的微弱敲門聲。
“我好不容易從那個魔鬼的手里跑出來了,我絕對不要在回那鬼地方”
“那個魔鬼魔鬼”
“魔鬼扎普你在說誰是魔鬼呢”
罵聲戛然而止,扎普懷疑自己幻聽了,他僵硬地轉頭,膝蓋一軟,差點跪了下來。
他表情一變,諂媚道“老師,來了也不說,我好去接你啊。”
“接我”瀧澤夢也微笑,他扯著指尖,將一只手套扯了下來,“接我這個魔鬼嗎”
明明兩個指尖還有五米的距離,可瞬息尖,彼此的距離就縮減成無。
瀧澤夢也指尖輕點扎普的額頭,寒冰從地板往上涌,扎普被凜凜寒冰凍成了冰雕,只有腦袋能動。
非常響的打顫聲從扎普口中傳出。
瀧澤夢也指尖在扎普額頭上一滑,滲出的一滴血往下滑,掛在鼻子上凍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