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不像是胸部那樣有肋骨支撐保護,被絞住更是致使全身都不能再用力。如果顏曙星不想內臟受損的話,最好的結果就是認輸。
捷安娜一直死死護著左手中的圓筒形內設注射器直接朝顏曙星頸側扎去。
千鈞一發之刻,顏曙星不閃不避,仿佛背后長了眼睛一般精準握住捷安娜的手臂。捷安娜心下一慌,曾經面對過死亡的本能讓她的心臟在這一刻收縮。
顏曙星沒有表情,不顧及自己腰部的劇痛,舉拳重重砸在了捷安娜的左側鎖骨下。
可怕的骨骼斷裂聲先于觸感傳來,神經都慢了一步。捷安娜只覺自己滿口甜腥氣,眼前不住發黑。
碎裂的肋骨應該是已經插進了肺部,她迅速失去力氣,恍惚中看見顏曙星冷漠地起身反手將捷安娜已經無力握住的注射器插進了她自己的脖頸上。
他媽的,還好里面只是肌肉松弛劑。要不然自己就得交代在這了。
捷安娜無力地想道。
早知道聽洛安的話了
正想著,當最后一點理智還沒有被劇痛和藥物剝離身體時,捷安娜索羅門聽到了室內高爾夫球場房門被人打開的聲音。
很禮貌的一聲。
光是聽著鎖舌緩慢彈開再被人反手關上的聲音,就能想象到來人溫和從容的樣子。
洛安反手將門關上,垂眼笑了一下,“我提醒過您不要單獨和顏老師對上,他可能比你想象得更強,但您沒有聽。”
捷安娜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側頭,瞪著洛安的腳“呸”了一口血水。
去你媽的,我哪知道顏曙星這么勤奮,離家十幾年還還能干得過我。有心情看笑話還不如趕緊過來救人,我要死了。
洛安身上還穿著白澗溪的衣服,但臉已經換成了自己的。
“好久不見,顏老師還記得我吧。”洛安一邊說一邊拿出剛才捷安娜使用的同款注射器在手中屈指敲了敲,仿佛給顏曙星來一針并沒有什么難辦的。
顏曙星因為身體上的疼痛微微躬身,惡意地冷笑了一聲,“記得,哥哥和我說洛總快進顧家的門了。要不是因為洛總的丈夫正躺在療養院的病床上,哥哥早就該管你叫小媽了。”
所以說男人的第六感有時候也挺敏銳的,不管顧錦和顏曙星怎么解釋,狗子的本能還是告訴了他真相。
但洛安并沒有生氣,堪稱縱容地也跟著笑了下,“是,小錦他對所有人都這么介紹我,你們年輕人好像總是喜歡玩些刺激的。”
沒有下文,但這一句曖昧不清的話已經足夠洛安表達他的意思了。
顏曙星眼底劃過一絲厲色,舉拳直接朝洛安砸去。
洛安單手摘下眼鏡放在一邊的長桌上,抬手就抓住了顏曙星的拳頭。上百公斤的重拳被生生接住,顏曙星的手臂肌肉都有一種被震裂的感覺。
顏曙星盯著洛安淺色的眼瞳,腦中一涼。
“你和圣羅菲爾家族達成了什么合作”
洛安淺淺瞇起眼瞳,“顏老師可以等繼承家族以后,自己去查。”
話音剛落,顏曙星借力飛身,狠狠掃向洛安。兩拳到肉招招都是要至對方與死地的意思。看得呼吸都已經有些艱澀的捷安娜嗤笑了一聲。
也不知道這年頭的男人都是怎么回事白天那么多工作,還能把身手練得這么好。
思索間,顏曙星硬撐著自己手腕被洛安扭斷,也生生奪下了注射器,反手摔在墻壁上砸了個粉碎。
“怎么也沒讓他給你一箱防彈玻璃的,這么脆。”顏曙星喘息著嘲笑。
“不好意思請問里面發生什么了嗎”
之前范安和顏曙星打的時候更多的是絞殺,發出的聲音還小一點,而到了洛安這,那個聲音但凡是個人都能聽出不對勁來。
紅條紋海鷗上的云瑞工作人員焦急地在門外轉圈,又不敢進去又不敢走開,反正就是害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