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黑市上流通十來年的肌肉松弛劑甚至比一般醫院的藥品效果都要更好,而圣羅菲爾先生更不可能次品給自己未來的繼承人用。
捷安娜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上笑得特別開心,“一時都不知道我自己是更喜歡少爺您這副被醋沖昏頭的模樣還是像狗一樣攤在攤在地上的樣子。”
無能狀態下的憤怒是最沒有用的東西,這點顏曙星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教會了。
他冷冷地盯著捷安娜,目光沒有溫度。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是不是覺得我傻,畢竟你顏曙星可是圣羅菲爾家族下一任的家主。”
捷安娜笑得恣意,只從神態上來看,此時的她居然有點和顏曙星重合的樣子。畢竟索羅門家族曾經也是圣羅菲爾家族的支系,有些相似是正常的。
當然,圣羅菲爾先生要求顏曙星娶捷安娜也是因為這點,他想要稀釋顏曙星血液里那份屬于“下等人”的骯臟。
捷安娜的淺藍色眼瞳即使是在逆光的條件下也顯得明亮美麗,她笑得停不下來,
“別傻了少爺,先生現在仍是中年,養一個孫子的時間還是有的。要不是圣羅菲爾家族一向堅持傳統,您現在就該在冰柜了。”
捷安娜伸手,在顏曙星臉側拍了兩下。
顏曙星稍稍偏頭,他全身都是綿軟的,又能躲多遠,但這點動作卻明明白白地表現出了他對捷安娜的冷漠,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塊沾到了自己身上的污垢一般。
捷安娜不喜歡這樣。
她是個實打實的爛人,所以不希望自己不得不聽家族話的時候,有那么一個人活得肆意妄為。
她扶著旁邊的桌子起身,盯著顏曙星后退兩步,在心中思考要怎么樣才能讓這位不屑于圣羅菲爾家族身份的小少爺暴怒難堪。
正想著,捷安娜口袋里的單頻通訊器就震了一下,這個通訊器能接到的通訊指揮來自一個人,所以捷安娜想也沒想就接起了電話,語氣霎時間恭敬起來。
“先生。”
對面的男人“嗯”了一聲,聽起來心情很好。
這也是應該的,任誰時隔數年得償所愿都會愉快。
“我的兒子現在怎么樣了,受傷了嗎有沒有罵你”
捷安娜朝顏曙星掃了眼,笑著回,“沒有,少爺的松弛劑還在作用,現在應該沒力氣。”
房間中很安靜,隱形飛艇在設計之初就考慮到了靜音的需要,運行時也竭力做到平穩。所以即使捷安娜并沒有開公放,顏曙星也能清晰地聽到他血緣上的父親都說了些什么。
男人笑了一聲,“他至少說話的力氣還是有的捷安娜,你別被那混小子騙了,在家的幾年中,曙星有接收過各類藥物訓練的。”
捷安娜面上的笑意一頓,她仍然盯著顏曙星深黑的眼瞳,但不知道為什么背脊有些發涼
顏曙星他真的
“你想和我說什么”顏曙星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但圣羅菲爾先生說的對,他卻是已經能說話了。
“別生氣,我就是想告訴你,顧錦被陸家的繼承人接走了。”
說起這個的時候,圣羅菲爾先生也有點驚訝。他之前都沒有查過,所以也不知道洛安的小情人居然還和云瑞集團現任話事人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