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他就沒空去思考顏曙星的想法了,因為一只冰涼的手正撩開他衣服的下擺,仿佛下一刻就會碰上他的小腹。
顧錦拼命掙扎,唇齒間都多了血的味道。
顏曙星的力氣大的驚人,顧錦甚至覺得自己身上壓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在體力上能讓自己毫無反抗里的獸類。
時間只朝后走了區區半分鐘,但顧錦卻因為缺氧條件下劇烈運動只覺頭暈目眩,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顏曙星沒有深入,就這么輕易地在顧錦幾乎感到絕望的時候松開了桎梏的力道。帶血的唾液沾在顧錦的唇上,顯得他又兇又可憐。
顏曙星笑了下,順手拉開旁邊的高腳細柜,抽了張紙幫顧錦擦。
“滾。”
“被咬的是我,你兇什么。”顏曙星笑,“而且我說得沒錯啊,你就是在害怕更親密的行為。你一邊想要讓我、陸行簡和洛安愛上你,卻又不愿意走捷徑。哥哥你知道的吧,床上能讓很多感情快速升溫。
還有就是,我發現在我被家族剛剛帶走的那段時間里,大概最開始的三四天吧,哥哥你還一直有關注著我的
讓我想想該怎么形容這樣的矛盾之處,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催促你完成某種任務一樣。上一次我見到類似的情況,還是七年前,聯邦的間諜奉命去從某個有傳染性基因病的反叛軍高層手上拿情報。”
顧錦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顆被折下來的花苞一樣,被一層一層地剝開,被迫展現還沒有發育好的蕊絲。
顧錦現在是真的不能確定這個世界到底是游戲系統創造出來的還是真實的了,但從安全角度出發,他肯定是不能暴露游戲系統的所在。就算顏曙星沒打算拿他去做什么殘酷的人體試驗,顧錦也怕這人瘋起來非要把游戲系統從他腦子里剝離,到時候會發生什么誰都說不準。
“放開。”顧錦低聲警告,“顏曙星,我最煩強迫我的人,也討厭騙我想要利用我的人。你兩個都占了,所以什么都不可能再發生,懂了嗎”
顏曙星眼中劃過一絲懊惱,當初對顧錦做的一切是他每一次想起都會問自己為什么那么蠢的不堪回憶。
“哥哥”
“你不覺得這個稱呼很可笑嗎”顧錦毫不留情嘲諷。
顏曙星盯著他,靜了一秒,仿佛一只耳朵都因為呵斥耷拉下來的犬類。
“我知道。”他低聲說。“但我可以用其他東西補償。”
“我不需要。”顧錦心想我現在就想趕緊完成任務離開這個世界,其他的要了也不是真實的。
“我拿到了基因修復劑。”
顧錦莫名其妙,但又不知道為什么沒來由地恐慌,“我又沒有用過基因毀壞信藥劑。”
“你用過。”顏曙星的心疼毫不掩飾,“你的血液樣本顯示,你曾經用過。”
顧錦剛準備說什么,一聲類似于門鈴的聲音就在只有兩個人的房子里響起。
出乎預料的,顏曙星并沒有對有人找到了這里表現出一點點地生氣。
他松開了顧錦的,片刻后又眷戀地在他發頂上蹭了蹭。
“有人找過來了,我該放哥哥走了。”他說得無比可憐,仿佛顧錦是把他扔在幼兒園門口的壞家長一樣。
“但是以后還會有合作的,任何時候哥哥只要改變了注意,都可以來找我。畢竟基因損毀型藥劑的主要后遺癥范圍是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