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
它停了,又起了...
反復又無常。
討厭吧?
卻又很是享受微風徐來的那種舒爽感覺。
喜歡吧?
可又沒有那種令心底產生悸動的想法。
就好似此時的微風。
就如同此刻的眼前。
輕輕地推開窗戶,好讓一夜的春妮可以四散一些,畢竟經過了一整晚的探討,對于生命的真諦,也不知是誰究竟占了上風,不過從眼前的情況來看,胭脂美人兒還閉著雙眼,嘴巴還處在一種若有若無的微顫之間,或許昨天的夜,太累了。
夜里的瘋狂,總會讓人浮想翩翩,而當酒過了三巡,那瞬間爆發的情感,就猶如噴發的山火一樣,燃燒得那般迅猛,熾熱得那樣滾燙。
當兩個本應陌生的人相互交織在了一起,那肆意揮灑的汗水,那不斷揮發的胭脂香味,當真令人為之沉迷。
而在這短暫的沉迷之后,便是兩股情感上更為猛烈的撞擊了。
神秘...
多變...
賦予了顏色的情迷...
賦予了默契的怪誕...
這一夜,讓人為之沉醉,更讓人為之加速墮落,直至靈魂抵達了彼岸,抵達了那平日里壓根兒就不會去觸碰到的歸點。
最終,安靜地相擁在一起,就如同初誕的兩個嬰兒,相互蜷縮在一起,將腦袋深深地埋在對方的懷中,無比貪婪的吸食著對方身上的氣味。
現在,夜里已然過去,當晨曦的微光落進了屋內,這一刻,夢終歸是要醒來的。
微微地扭過了頭,好讓自己的目光可以落在身后的床榻之上,看著那凌亂的殘局,白先生的眼里,卻沒了昨夜的溫柔,此刻在他的眼底,唯一能夠看到的光,便只是那股令人后脊發寒的冷峻了。
當然了,這樣的冷峻是被他隱藏得很隱蔽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是聞名于天下的那個人了。
雖說此刻的他依舊還是昨夜里的那般模樣,可是他的眼里,卻已然沒了昨夜的那副目光,只因他的心情與昨夜里是大為不同了。
因為距離英雄匯的開幕,只剩下不到兩個時辰了。
為了這一次的事件,白先生前前后后醞釀了幾年之久,而現在對于他來講,就是來接收果實的時候了,所以他絕不允許一劍堂的事出現任何的偏差,對于這臨門一腳的事,他更是要親力親為才行。
還有更為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做,還有更多的準備工作需要他去安排,所以...
輕輕地將地上隨意扔著的外衫給撿起,也顧不上衣衫上的那股酒味,就這般快速地將其穿在了身上,待徹底穿戴完畢之后,這才伸手從衣衫的內兜里,是掏出來了一枚小小的碎銀子,看也不看一眼,就隨意地將其丟在了床榻的一旁,好巧不巧的,小小的碎銀子,就顛來顛去地滾到了胭脂美人兒的鼻尖。
看到這兒,白先生并沒有讓自己顯出更多的情緒變化,依舊是那副俊美青年的模樣,只不過這會兒的他那不茍言笑的模樣,的確是跟夜里的模樣完全不同。
只不過當他剛一走到屋門口的時候,他還是為之停頓了片刻。
這一次的駐足并未保持太久,他也就離開了,而在駐足的這個瞬間,他也沒有回頭望向屋內一眼,直至他完全離開。
或許,對于這一夜的故事,就真的要到這里了。
至此,這一夜的姻緣,也要結束了啊!
滄海...
距離我再見到你...
又近了一步呢...
再等等吧...
我一定會成功的...
一定會...
將手緩緩地朝著身前的虛空這么一抓,便看到,眼前的空間竟瞬間變得扭曲起來,雖不至于讓其為之碎裂,卻也已經扭曲到近乎成為了一個看不見底的漩渦。
而白先生就這般簡單地從深淵的漩渦之中,是握著他的那副異常奇怪的白色面具,緩緩將其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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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手中的白色面具完全從扭曲的空間里被抽離干凈后,這才被他給輕巧地戴在了臉上。
只露出他的雙眼。
這一刻...
他來了!
那身處于傳說之中的男人,那印滿了傳奇色彩的白先生!
彩虹勸住雨的哭泣...
孩子踢出水的痕跡...
映入街巷戀人們的眼睛...
尋常的巷子里...
普通的人家里...
究竟是誰躲在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