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們家可損失了五只雞,現在就只損失了三只,李春玉心底更舒坦了。
天漸漸黑下來。
何家那頭十分熱鬧。
一大勺一大勺鵝肉不斷下鍋,屋外的大燈都開著,年輕人在喝酒,附近的婦女吃完飯會來坐一坐,順便嘮嘮嗑。
吃飯的前半段,季淮一邊敬酒一邊和在場的青年聊天,順便說一下艾母墓碑的事情。
墓的前面要修墓碑,墓碑是石頭做的,足足有幾百斤,需要好幾個人去抬,還有各種東西要拿到上山去。
要有十幾個人才能完成。
“這種是小事情,清明的時候,我們都這么抬上去,一個下午就完成了。”其中一個青年一邊啃著肉一邊開口。
“淮哥你說個時間,大家伙一起去就行了。”大家紛紛附和。
這幾天,煙酒都是季淮買的,雖說是來何家吃飯,但是何家素來摳門,也因為衛東才這么大方,但衛東這人又不會講話,說話有些浮夸沒譜。
季淮是大方又好說話,最得人心。
“那就麻煩了。”季淮又起身敬酒,花點小錢就能辦成這么麻煩的事,這錢花得自然值。
艾巧也幾年沒回來,出去的時候也還小,這種事也不懂,讓村里人幫忙最好,辦完艾母的事,他們也能安心回去。
“多大點事要是在那邊,我能給你叫出更多人。”衛東又開始吹牛皮了。
“喝酒喝酒。”季淮也沒回,反而轉移話題,抬起手中的啤酒。
“喝白酒,喝這個算什么”衛東一下搶走季淮喝的啤酒,把一瓶二鍋頭放在他面前,語氣十分社會,“是兄弟就陪我喝這個”
季淮看著他泛紅的臉頰,站都站不穩,好心提醒,“別喝了,再喝就醉了。”
“醉什么醉,勞資沒醉”他拿著酒甩了甩手,身子又差點往后昂。
“小心一點。”季淮還連忙去扶他。
“沒醉再喝。”衛東把酒抬起來放在他眼前,吐字都不清不楚了,“好兄弟就喝”
“一口悶。”
“你家女婿醉了。”
“沒想到這個外地人這么會喝。”
幾個婦女坐在屋檐下,聽著衛東扯著嗓音喊,紛紛望過去看。
“男人嘛,不抽煙喝酒怎么賺得到錢”何母還覺得有些自傲,“你們待在這種小地方不懂這些,他們在大城市工地工作,那里的大老板都這樣。”
“艾巧家那位也是工地上工作的吧”那個婦女出口問。
“她家老公是那種小工地,我家衛東是在大工地,不用自己工作,包給別人賺差價就行。”何秋香說完還要強調,“他家拆遷了,還能賠上百萬。”
話音剛落,在場無論是婦女還是新家過來的小媳婦,都十分羨慕。
衛東長得雖然沒有艾巧家那位那么好看,說話也莽撞,但是有錢啊。
艾巧抱著兒子正在散步,路過他們家的時候恰好聽到各種好話。
“何嬸,你養出這個好女兒,以后可享福咯。”
“他這么好的條件,遠嫁又有什么關系有錢就能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