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她還是個外人,季淮和何晨翔是好兄弟,田韶和顏靜儀是十幾年的閨蜜,原本是他們兩對情侶住的地方,現在季淮的女朋友變成了她。
可是,在入住之前,她并不知道季淮的女朋友之前也是住這里,他并沒有跟她說,為此,他們經常吵架,一想到這個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樣,讓她難受到要發瘋。
十點到時候,外面的說話聲漸漸小了,季淮推門進來。
宋璇正準備收拾衣服去洗澡,見到他進來也沒說話,轉身就走出去了。
他們昨天晚上又吵架了,其實她并不想吵,每次吵架都像在給別人看笑話,田韶一定會跟顏靜儀說,可是她太壓抑了。
煩,真的很煩,分,又分不掉。
因為同居之前,是試婚階段,總不能沖動說分手。
她去洗澡季淮也沒說話,等她洗好了他也去洗,然后睡覺。
一張床一米五,宋璇睡在邊上,背對著他,而他在另一邊玩手機,還把刷視頻的聲音放出來,一點都沒受影響。
她忍無可忍,直接坐了起來,“能睡覺了嗎”
季淮把聲音關了,語氣沒什么反應,“你先睡吧。”
宋璇又煩躁躺下來,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看就很焦躁,非常不舒服,沒一會,壓抑的吸氣聲傳來。
她
在哭。
季淮靠在床頭,余光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那副痛哭又壓抑的樣子,心底居然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若是以前,會有點上隱,自動帶入自己怨恨之人的角色,感覺自己成功的報復了她,有點快感,甚至會莫名其妙,十分暴躁地吼她,現在被系統輸入對宋璇的感情,他還是心疼的。
但他還是會非常煩躁,不想和她溝通,甚至覺得她有點煩人。
他是一個有心理障礙的人,童年有著深深的陰影,九歲那年,父親娶了一個后媽,一個只大他十三歲的后媽,從此就是他的地獄生活。
對方會慫恿季父打他,狠狠踹他,用棍子抽他,洗腦季父信奉棒棍之下出孝子,誣陷他偷東西,偷偷不給他吃飯
在這種情況下,他在后媽面前懦弱,膽小。初中反抗過一次,被季父險些打斷腿,自此他更加膽小,在外面侃侃而談,面對朋友還好,但是對待女朋友脾氣暴躁,甚至會動手打人,和她吵架絕對不讓步,但是在后媽面前,他被罵卻不敢說出一句屁話,現在被氣的紅著臉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同時心底又十分恨,恨與童年的懼怕交雜在一起,他的心理是十分有問題的,怨氣一直發泄不出來,養成了他現在敏感多疑,異常古怪的性子。
上輩子,宋璇也被他折騰得痛不欲生,他看著她險些抑郁的樣子,感覺出了口氣,尤其是懷孕后她無助的樣子,求他結婚,而他卻狠狠拒絕,把她趕出去。
“別哭了。”季淮從床頭抽了兩張紙給她。
宋璇拿過來,擦著眼淚,紅著眼轉過身看他,“我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搬出去你把我當什么啊”
“又說這事,我說了,當時她來住的時候,我出外地工作,當時我在那邊兩個半月,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搬走,我們都已經分了,所有東西都換掉了,你在鉆什么牛角尖”季淮扶額,真的有些不耐煩,每次吵架都說這個問題。
“她住了就是住了,你們關系多好啊你們三個人是一家人,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宋璇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越說起這個就越委屈。
大概沒人能了解她的心情,田韶經常和顏靜儀視頻,他們三個永遠有說有笑
,她在這里太壓抑了,沒有一刻是輕松的。
“已經簽了一年的合同,違約了押金也押金也拿不回來,重新去找房子不要錢嗎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季淮一副十分不理解的模樣。
兩人年前才各自跳槽,都有實習期,大城市消費大,手里還真剩不下什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