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到最后,童貞梅落荒而逃,季永安拿著那張親子鑒定,渾渾噩噩溜走了。
“幫我和我爸也驗一下吧。”季淮看向季大伯的大兒子,淡淡開口。
“你還有什么好驗的”季大伯不太贊同。
季淮和季父長得有幾分相像,就連一些行為舉止都極為相似,比如,都對桃子過敏,又比如暈船,到了春天也會對某些花粉過敏
沒有人懷疑過他,就連性子,也和季父有些相似,不過脾氣就是急躁了些。
“驗什么驗你就是我兒子”季父中氣十足。
“驗一下吧。”季淮沒退步,一再堅持。
在他的堅持下,季父也有些松動了,最后默認了季大伯的大兒子去取季淮的頭發。
之后,季淮便送夏妮去醫院了。
季大伯和季父看著店里亂糟糟的一切,季大伯火氣不小,“簡直混賬,上回就來找季淮拿了錢,今天又來找事,一個野種也好意思,這些年,多少錢都花在他身上了”
“早就看出他是個沒用的東西,好吃懶做,自私狂妄,能有什么出息還要意思要樓房那是給季淮留的,就他們兩口子沒點東西了,還在租店鋪做生意。”
“我看給季永安花的那些錢,可以起訴讓他還回來。”
如此,季淮夫妻又成為了眾人偏袒的對象,勤勤懇懇做生意,還被童貞梅和季永安欺負,又要錢又砸店,季父一時間倍覺愧疚。
甚至還說,要盡快把那棟樓房轉到季淮名下,以前也沒給過他們兩口子什么東西,他也只剩這棟樓房了,其他東西這些年也被揮霍得差不多了。
童貞梅自然不甘心,不肯離婚,一直在鬧,從讓季父給她半棟樓到要十萬,不給就不離。
她以為她蠻橫就會嚇到季父,哪曾想,季父這回是發狠了,也許是這些年被欺壓的怒氣累積,季大伯又鼎力支持,直接就把童貞梅告上法庭。
要求賠償精神損失,以及對方給第三者的一些花銷,這些年撫養季永安的費用,總共一百五十萬。
童貞梅也就一張嘴能撐,仗著自己沒文化,囂張跋扈,得知季父真要告她,腿都軟了。
實在沒法,去季家跟季父吵,以往唯唯諾諾,對她唯命是從的季父像是變了一個人,陰狠看著她,大門都不讓進。
宛如仇人。
可不是仇人嗎現在十里八鄉都知道這件事,對他來說,跟要命一樣。
他恨不得殺了童貞梅,就連對季永安也沒有了一絲情感,對方就回來一次,怯弱叫了一聲爸,季父正眼都沒瞧他,直接讓他收拾自己的東西滾出去。
平日在家目中無人,格外看不起季父的季永安屁都不敢放,哆哆嗦嗦收拾東西走了。
“我也和你結婚了幾十年,大半輩子都過了”
“你還有臉,我不僅要把養野種的錢拿回來,這些年,你拿去亂造的錢也給我拿回來”季父壓根沒耳聽,冷著聲打斷。
“那我就不離婚”童貞梅威脅。
“不離就不離,你也別想踏入這個家半步,哪里涼快就給我滾哪去,你就是去水庫跳下去死了,我也不會去認尸,死了就讓你們童家人抬回去,不要臟了我們季家的地。”季父說這話可謂是相當惡毒了。
他們的思想還算封建,認為人死后還是要有地方安葬,靈魂才能得到歸屬,不然就是孤魂野鬼,永世不能超生。
出嫁女不能回娘家安葬,若是不能回季家,還真只能當一個不能投胎的惡鬼。
童貞梅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真要看著我去坐牢啊”
她對起訴沒什么概念,就知道可能要賠錢和坐牢。
“我巴不得你被槍斃”季父想都沒想出口,“判死刑最好,死了也別臟了我季家的地盤”
“你恨不得我去死嗎信不信我就吊死在這里”童貞梅看著圍觀的人,也發了狠,猩紅著眼,指著季家鋪面,“離婚可以,你還要錢,我哪有錢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吊死在這里”
到時候,看誰還敢來這里住,還能租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