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嘶吼震天,穿梭于霧氣之中吞吐毒液,將地面腐蝕成一個個坑洞。
巨鱷目露兇光,匍匐于地面快速爬行,血盆大口閉合間,將草木土石盡皆咬碎。
暴猿錘擊胸口,吧唧嘴巴發出幾聲敷衍性的嚎叫,眼神中盡顯慵懶之色。
一番耗時不短的裝腔作勢之后,暴猿才姍姍爬向前去,可卻不小心踩到蛟龍吐息后腐蝕地面的毒坑,疼得齜牙咧嘴直跳腳。
付哲星氣的咬牙切齒,有時候真想把這傻猴給撕吧了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而食鐵獸更是不堪,這東西雖有御敵之心,卻因為生性膽小,抱著根大竹筍執著于繞敵身后才敢出手。
它的意圖很明顯,準備趁上官日天不備時來一記千年殺,從物理和心理上給對方造成雙重絕殺。
只可惜上官日天行動敏捷,速度太快。
它又過于肥胖笨拙,雙方始終對不上節奏。
既然跑不過對方,食鐵獸索性定在原地不動了。
準備伺機而動,等待上官日天自投羅網。
但它又很擔心事后挨罵,于是乎口銜前爪,時不時偷看向自己的施術者。
付哲星面色陰沉,滴滴汗水沿著臉頰流淌至下巴。
焦頭爛額之際,哪有閑心去理會其他。
他雙手快速結印,不停變幻著手決。
由于自身境界不夠,同時將炁供給數只高于自身境界的畫獸,實在難以持久。
心力交瘁之下,能夠完全操控其中兩只已是極限。
所以此時才導致暴猿和食鐵獸顯得有些癡傻
畫獸這種東西,如果不經由施術者本人直接操控,便只會憑借作畫時附著的意境而進行本能戰斗行為。
是龜鶴仙峰的善于長老所著。
此人雖為畫道圣手,平日里卻慵懶成性,要不是付哲星墨跡了好久,再加上玄陽掌門的面子,他才懶得動筆。
而根本就是天陽峰的畫道大師揚塵子酒過三巡時胡亂繪制而成。
后來付哲星為了湊齊五獸圖錄,才勉為其難的拿美酒換了過來。
說白了,這兩幅畫就是臨時湊數用的,畫師本身功底沒有問題,但其中的意境就只能呵呵了。
祭煉陣法之后,以兩獸的實力境界,平時對付些雜魚蝦米自然是得心應手。
但若碰上同級高手過招,其中的漏洞便會暴露無疑。
好在上官日天修道時間不長,實力境界以沒比他付哲星高出多少。
“上官日天。先前言我,枉為掌門弟子。可如今,你卻連我這個鼓弄畫師小道之人都不敵。”
付哲星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嘆息道“唉,付某想問,就這般實力也配為上官家族的少主”
面對簡單的言語譏諷,上官日天心中怒意陡升,臉色變得陰晴不起來。
心里十分明白,此時應該盡量平穩心態,專心于眼前的戰斗。
但懂得道理和能夠真正做到是兩碼事。
作為山門精英弟子,家族的天之驕子,他如果算不入流的話,那其他人便都可以稱做草包了。
兩道劍眉逐漸皺成一團,調整心態的策略瞬間失敗。
雖然明知道對方在用激將法擾亂心神,但心中的火氣還是控制不住的蹭蹭往上冒。
上官日天不同于常見的仙二代紈绔子弟,在修行上非常勤奮努力。
平時在山門里尊師重道,對長輩的話基本言聽計從。
除了為人處世有些不知變通之外,稱得上是龍虎山的模范修士。
但他終歸是大族子弟,對于那股子與生俱來的高傲勁兒同樣不能免俗。
再加上這些年來,家族對其明里暗里的過度保護,上官日天的人生中極少遭受真正的挫折。
百年來的一帆風順,反而導致他對待某些事物上的心態稍顯幼稚。
胸中一口悶氣無處發泄,上官日天身形微滯,就欲出言反駁。
正在此時,他突然感到一陣惡寒襲遍全身,尤其是菊花處緊縮的厲害。
心血來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