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少,幸會”
葉景聞站在最前面,伸出手。
江修嶼也回禮,示意陸巡過來。
從頭到尾搬著箱子走在江修嶼身后的陸巡感覺自己像個門童。
江家和陸家都是京都首屈一指的豪門,陸巡只是在江修嶼身邊透明了些,可要是單獨拎出去,也是能被眾星捧月的。
這不立刻就有看眼色的小輩來接陸巡手里的重物,卻被陸巡一下閃開,“別這東西二爺寶貝著呢”
這可是江修嶼給那暴力小姑娘帶的,他哪敢離手。
正當眾人紛紛各懷心思,想著怎么巴結這二位爺的時候,樓上忽然傳來一陣尖叫。
葉景聞眉頭微皺,是葉景瑜的聲音
“景瑜”
二話不說,葉景聞跑上樓,孫湘湘也是一愣,作為葉景瑜最好的朋友,她也理應跟過去。
此刻鄒云靜和葉鋒在主廳招待同輩人,旁廳里都是年輕人,好奇心重,不一會,人群一部分就轉移到了二樓。
閨房里,葉景瑜無助地抹著眼淚,伏在葉景聞肩上哭泣,而葉景聞雖然好生安慰著,臉色卻也并不好看。
阮陽跟在最后面,從閑言碎語間拼湊出發生了什么葉景瑜那件s的限定禮服,丟了。
“景瑜,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把禮服放在其他地方了呀”
孫湘湘拍著葉景瑜的后背,出言安慰,卻怎么都驅散不了心里那股幸災樂禍。
葉景瑜哭著搖頭,淚懸在眼角,楚楚可憐,“不可能,我記得很清楚,就是放在了桌子上。”
言外之意,是有人動了。
或者說有人偷了她的禮服。
聽明白葉景瑜的話外之意后,現場一片寂靜。
忽然,葉景瑜往前走了幾步,聲音有些小心翼翼,又帶了幾分哽咽后的溫軟,“姐姐,你有見過哥哥送我的禮服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光都齊刷刷地集中在后面阮陽的身上。
葉景瑜不會不知道她在這個時候喊出一個人的名字意味著什么,可她偏偏這樣做了,就說明阮陽有很大嫌疑。
在場的多多少少都服葉景瑜的設計天賦,可阮陽對于他們來說,卻是個陌生人,頂多算個茶余飯后的閑談對象,該向著誰,似乎是毫無疑問的,甚至當場就已經傳起了竊竊私語。
“不會吧,這鄉下人不會這么沒見過世面吧,連自己妹妹的東西都要偷”
“就是因為是鄉下人,這種小偷小摸估計不是第一次了。”
葉景瑜聽在眼里,一副很受傷的樣子看著阮陽,“姐姐,難道真的是因為哥哥給我買的是限定,給你買的只是普通禮裙,你就偷走了我的衣服嗎”
仿佛這不是她自己的想法,而是被其他人提醒來的一般。
江修嶼靠在墻邊,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垂著頭,眸光卻慢慢凜冽,刺破霧氣,集中在人群后面的女孩身上。
女孩仿佛事不關己,雙手懶散地環在胸前,裙擺迎風波動,過肩的烏發軟軟搭在鎖骨上,周身的氣息有些偏冷。
江修嶼看著看著,嘴角就揚起一抹笑意。
小姑娘,莫名的有趣。
“我沒有。”
阮陽定定地看向葉景瑜,語氣混不在意,“也不稀罕。”
不稀罕
一片嘩然
那可是s的限定禮服
有錢買不到的那種
現在她這鄉下人在這大言不慚的說不稀罕誰信啊
葉景聞還是存了幾分理智,“景瑜,或許不是阮陽妹妹,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