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陽這個名字,從她來到一中就一直掛在男生宿舍的暢聊話題上,經久不衰,今天他竟然看到真人了
沒有絲毫猶豫,張平死死盯住阮陽的臉,好不容易見到校花他要看個夠
“張平你要死”
武延宇一把把張平拎回來。
鳴哥的人,你也敢看
不怕顧鳴把你眼睛給挖出來
阮陽面色淡然,甚至有些蒼白。
她甩手,把紙條扔了回去,就徑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七點半,監考老師進場。
一陣“哇”的聲音頓時填滿了整個教室,阮陽擰著眉抬頭,就看到江修嶼身姿挺拔地站在黑板面前寫字。
“本場考試科目為語文”
他的手是極好看的,修若梅骨,捏著粉筆寫字的時候又是另一般的美感。
怎么哪都有他
阮陽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她感覺藥勁兒上來了,眼皮有些止不住的發沉,大腦一片混沌。
模糊之時,好像看到一雙長腿停在了自己面前,額頭上貼過來一只暖暖的手,然后是一句,“讓她睡會。”
聲音低沉醇厚,仿佛大提琴沉沉的演奏聲,她乖乖的就聽話睡過去了。
張平看著在期中考試考場上睡的安穩的阮陽,目瞪口呆。
他趁著遞試卷的功夫朝武延宇“哎”了一聲,“校花就這樣睡啊老師也不管”
那他也可以睡是不是
武延宇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頓了頓,還是回頭,“別怪哥沒提醒你,校花,你攀不起。”
光一個鳴哥罩著就算了,沒看剛剛那個年輕老師也寵著。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本來另一個監考老師還想把阮陽叫起來的,是那個年輕老師遞過去一個眼神,他就不動了。
這說明什么
說明實驗室新來那個老師,有后臺啊。
第一場考試時間已經過半,江修嶼看了看腕上的表,忽然想到語文還有個叫作文的題目。
他頷首,輕聲走動,生怕驚醒什么人似的。
直到走到阮陽面前,也沒有出聲,只是遞上了一截藍色的管狀體過去,像是生物藥劑。
沒幾秒,趴在桌子上的女孩兒就動了動,慢慢抬起了頭。
阮陽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江修嶼。
他站在自己面前,陽光打在他身上,歲月靜好。
“好好做題。”
江修嶼掐著表,“一個半小時,不能再多了。”
阮陽“唔”了一聲,還未完全清醒。
是她還剩一個半小時嗎
這樣想著,她就看了一眼表,九點半。
十點半收卷。
眼皮狠狠跳了跳,阮陽瞪了江修嶼一眼,原來他說的是自己睡了一個半小時
還有一篇八百字的作文。
阮陽狠了狠心,大不了用上砸人的力氣,拼了。
江修嶼看著纖細的手腕壓著雪白的試卷,字跡瀟灑飄逸,就放心的走回了講臺。
之后剩下的三場,數學,英語,理綜,江修嶼都在監考c班,其他班級的女孩子們差點羨慕哭。
只有阮陽,聞夠了那管生物藥劑的味道。
江修嶼連夜趕工,就是為了讓她在每場考試的前一個小時醒過來做題。
然后學校就有了一個傳言
阮陽考試連題都做不完每一場都是最后一個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