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陽他有多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
他或許應該慶幸,慶幸自己在京都的同伴和北城沒有交集,否則,那些日日夜夜的失態,他們就會知道,都是有所淵源的。
“哥哥哥哥”
葉景瑜忽然猛地晃動葉景聞的手,拖著他向前走了幾步,語氣十分激動“那個那個人是不是楚瀾”
聽到楚瀾這個名字,葉景聞也回神,追隨著葉景瑜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一輛銀色的布加迪從三人面前疾駛過去,敞篷車,很容易就能看清楚駕駛座上那張極其張揚的臉。
他在京都有些基礎,能認的出來,這的確是楚瀾。
“我就知道”葉景瑜一雙眼睛都在發亮,“哥,楚瀾可是s的首席執行官,如果我這次比賽拿金獎的話,能在楚瀾手底下共事也說不定”
她面上激動,心里更激動。
畢竟像她們這種花季少女,看到楚瀾這般又年輕樣貌又出眾的老板,心里又何止是想跟他共事
這樣想著,葉景瑜臉紅了紅。
葉景聞捏了捏眉心,似是看出了葉景瑜心中所想,直接兜頭一盆涼水給她潑了下來“勸你不要打楚瀾的主意,他雖然看上去是個紈绔公子,可能走到首席執行官這個位置,靠的也是鐵血手段。”
再說了,一個楚瀾就罷了,更可怕的是他背后的勢力,盤根錯節,神秘莫測,他合伙的那幾個兄弟里不是沒有大家族,可是彼此之間也是敬重著,不敢冒犯。
她一個小小的葉景瑜,在楚瀾眼里估計連螻蟻都不如,還敢對他有想法
做夢。
說到這個,葉景聞就有些無奈,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凡事都愛走捷徑,也不知道鄒云靜是怎么教的。
指尖微頓,葉景聞又想到了阮陽。
同樣是鄒云靜生的,阮陽就和葉景瑜沒有一丁點相似之處。
如果是她的話,大概不會想著去抱楚瀾大腿這種路子。
見葉景聞想都不想就否定自己,葉景瑜自然是有些不高興的,癟著一張嘴,眼巴巴地盯著那輛布加迪離開的方向。
應母女兩個的要求,三人又逛了許久,期間大都是葉景瑜一人在s大樓的各個角落里拍照罷了,大概又是用來發朋友圈。
葉景聞毫無興趣,站在一旁點燃一支煙,猛地吸了一口。
名利場上,人情世故麻煩的很,他們這些公子哥鮮有不碰煙的,他之前是股清流,抽煙不過是應付罷了,可自從那次從北城回來,他養出了煙癮。
那些心里愧疚著,煎熬著的時刻,唯有煙酒可以度過。
呼出一口白煙,煙霧繚繞,蒸騰著散了,葉景聞瞇了迷眼,從縫隙里看到楚瀾那輛布加迪開了回來。
他下意識地站直身子,掐滅煙蒂。
這下整個人的視線都清晰了,葉景聞也就剛剛好看到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布加迪,副駕駛上坐了一個女人。
那張臉他記得很清楚,那是多少個日夜,他需要用烈酒來麻痹的心頭痛。
阮陽。
她怎么會跟楚瀾在一起
或許是太過于心驚,葉景聞只站在原地,等到腳跟有些僵硬麻木了,他才回神。
回過神,便是一聲自嘲的笑。
他好像,沒有什么立場,更沒有什么資格去過問她的事。
畢竟于她來說,自己只是個背叛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