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又搶先回答,甚至向阮陽伸出了手“蘇沅,藝術系大三的,你呢”
她一伸手,身上的香水味兒就散了過來,江修嶼皺了皺眉,扯過了阮陽伸出去的右手。
“扣子開了。”
他低頭認真地擺弄扣子。
解開,又系上。
蘇沅伸出的手就這樣懸在空中,小臉尷尬的紅彤彤的。
阮陽無奈地看了江修嶼一眼,又朝著蘇沅解釋“不好意思,他不太喜歡香水的味道。”
蘇沅臉色這才好看了幾分,笑著抿了抿唇。
“陽陽。”葉景聞視線停在她的臉上,聲色是連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繾綣,他眸光里染了微紅,吐字沙啞“你最近還好嗎”
卻也只能問到這而已了。
再往下,就是僭越。
阮陽點頭,沒什么表情,一旁的蘇沅小臉卻是一臉慌張,玉手緊緊扣住了葉景聞的手臂。
都說女人是個奇怪的生物,直覺準得很,而這次,她的直覺就告訴她,葉景聞看向面前這個女孩的眼神,絕對算不上單純,只是帶著幾分克制罷了。
江修嶼皺了皺眉,垂下眼睫看她“剛剛不是餓了”
“嗯。”
阮陽答應著,看向葉景聞,“走了,你們隨意。”
說著,就跟著江修嶼往前走,路過那輛保時捷時,不知為何,眼神忽的被車上那個男人給吸了過去。
男人也在看她。
他長了一雙天生含情的眼睛,皮膚白的過分,襯的黑發如烏木,咧嘴笑著,周身的氣質分明是頑劣不堪,可又偏偏給人一種極致的危險。
像是披著羊皮的狼。
“好了。”
一雙大手忽然擋住阮陽的視線,扣著她的肩膀向前走去,“有那么好看”
阮陽搖搖頭,實話實說“不好看。”
那個男人生的一副狐貍樣,讓她看了很不舒服。
莫名的不舒服。
江修嶼扣著阮陽肩膀的手緊了緊,他偏頭,與男人的視線相撞。
男人對他咧了咧唇,放肆又張揚。
他收了眸光里的冷意,回頭。
車上,秦宴諷笑幾聲,一副少年公子哥的嗓音總是讓女孩兒羞紅了臉。
而此刻,這位浪蕩不堪的公子哥卻低著頭,瞳孔里黑白分明。
“朱砂痣。”
視線追隨著那道纖細的身影,他喃喃自語,嗤笑一聲“久違了。”
“景聞”
一旁,蘇沅踩著高跟鞋跌跌撞撞追過來,葉景聞走在她前面,半點不等人。
秦宴也看過去,他口中的蘇小姐分明已經哭得梨花帶雨了,可他卻偏偏笑著。
“砰”
葉景聞坐上副駕駛后,就把車門一把關上,順便關了車后座的開關。
秦宴挑眉看著他,看著葉景聞降下車窗,看都沒看蘇沅,直接甩出去一句“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