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稚看著眼前渾身濕漉漉的楚青肆,急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是不是是不是那些人把你推下了海”
她知道,她都知道的。
她知道家里人從來都不喜歡她的阿肆,知道他們總是趁她不在的時候捉弄他。
可是
“阿肆阿肆”
秦稚抽抽搭搭地抱住眼前冰冷的男孩子,緊緊抱著他“阿肆我從未想過要害你,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人群散了,起風了。
海上的風格外寒涼,楚青肆被吹的骨頭里都滲透了冷氣,可是眼前的女孩,她的身體是那么溫暖。
足以融化整座冰山。
他輕輕拭去女孩兒眼角的淚,看著她,笑的眼睛彎彎“我知道,阿稚是最好的。”
他一直都知道,就算這世界上一個好人都沒有,秦稚也不會傷害楚青肆。
兩人說話之際,江修嶼已經帶著阮陽離開,楚青肆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頭。
“阿肆。”
秦稚抱著楚青肆的胳膊,語氣里還帶著幾分哭腔“你剛剛說,是那個姐姐救了你嗎”
她踮踮腳看過去,就只能看見男人的背影了。
不過那個姐姐真的好勇敢,天色這么黑,海水又那么冷,她膽子要好大才能下水救人。
秦稚心里簡直要把阮陽當成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楚青肆沒說話。
他叫她姐姐,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脫口而出地叫她姐姐。
79號,公關正連夜處理著虞鳶和穆盛澤的桃色新聞,按理來說這種豪門間的骯臟事不會傳出那座游艇才對,畢竟涉及到國際聯盟和79號兩大巨頭。
可是這次,偏偏就是傳出來了,形勢還很不樂觀。
會客室里,虞青陵冷著一張臉,面前的茶也涼了。
他手機放在桌子上,開了免提,語氣滿是無奈“那些記者手里的東西,你幫了不少忙吧。”
如果沒有第三只手的插入,他不信光憑那幾個毛頭記者就能把天給捅個窟窿。
江修嶼頓了頓,抑制住語氣里的情緒,“嗯”了聲。
他只不過是幫著那個挑事兒的女記者擺脫了困境,又幫他們疏通了新聞傳出來的路而已。
這些,比起虞鳶對阮陽做的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想到這,江修嶼冷笑了聲“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虞鳶這個人,出現在我的眼前。”
那邊,虞青陵的手緊了緊。
看來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他看向坐在對面的人一眼,見她似乎有話要說出口,趕緊搖搖頭。
虞鳶嘴巴無奈地閉上,滿臉不甘。
江修嶼坐在床沿,把屋子里的溫度又調高了些,看著被窩里團成一團的姑娘,延伸總算柔和了些“明天,我回京都,等虞先生什么時候做到我的要求了,我再過來也不遲。”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繼續道“或者,虞先生要是覺得有更聽話的人能幫你完成實驗的話,我不介意換人。”
說完,他掛斷電話。
虞青陵憤憤地把手拍在桌子上,臉色鐵青。
廢話
生物組織那藥是江修嶼一手跟進的,他一走,實驗就只能停下來,除了他,沒有人能成功。
他這是看準了自己只能用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