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啊。
江修嶼冷笑一聲,無所謂地說了句“那看來她離進監獄是不遠了。”
跟這種人,他不愿意說太多廢話,言簡意賅“你可以為她找律師,如果你覺得有用的話。”
“還有。”
他直接沒給鄒云靜說話的機會,冷言警告“別讓我看到你來打擾阮阮,否則”
“讓葉鋒等著給葉氏收尸。”
他說完,掛斷了電話。
那邊的鄒云靜,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剛剛那句話的語氣,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江修嶼
所以景瑜這次到底是做了什么
一個大膽的猜測忽然躍入腦海,鄒云靜覺得自己瘋了。
難道
難道景瑜殺人未遂是對阮陽動的手
今天距離除夕夜只有一天,是原先定好的,阮陽跟著江修嶼回家的日子。
“可惜了。”
阮陽靠在床頭,看了眼腹部的傷口,滿眼遺憾“伯母應當會失望的吧。”
他們沒有按時回去。
江修嶼坐在一旁,把她的手捧在掌心,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掃下一片柔和的陰影“不會,她不會的。”
她家云女士,對這個兒媳婦兒滿意的可是不得了,捧著都怕摔壞了,又怎么會怪。
阮陽長長嘆了一口氣,捧著江修嶼的臉,眨眼“江修嶼,我們明天回家,好不好”
除夕夜趕回家,也不算失約。
“不好。”
江修嶼反握住她的手。
撒嬌沒用。
“你傷還沒好,醫生說了,不能劇烈運動。”
阮陽“我不會亂動”
她就是不想讓伯母希望落空而已。
倒不是因為她,而是伯母和伯父多想見江修嶼,她是能想象到的。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們見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兒子。
“江修嶼。”
阮陽兩條纖細的手臂纏上男人的脖頸,湊過去親他唇角“我想跟你回家。”
她聲音壓的很低,輕輕柔柔,跟帶著勾子一樣。
江修嶼動搖了。
這世界上,也就只有這么一個她,能夠用簡單的幾個字就讓他頃刻崩塌。
帶她回家。
那是他最想做的事。
等這之后,就可以再期待下一個,期待跟她有一個自己的家。
“那就考驗一下。”
他爬上床,輕輕地把她放平躺下,小心翼翼地躲著腹部的傷口。
阮陽不懂“考驗什么”
江修嶼已經揪過被子來了,一時間,一片黑暗,他摟著她滾進被子里,低沉的聲音格外清晰“考驗一下,你傷口抗不抗壓。”
阮陽“”
幾個小時后,月亮爬上了樹梢。
江修嶼抱著阮陽,給她系好胸前的扣子,眼中情潮未褪,看著眼前那張泛著紅潤的臉,就忍不住又咬了上去。
偏生她還不老實,纖細的手指勾著他的下巴,明知故問“江修嶼,明天可以帶我回家了嗎”
江修嶼眼神深沉地看著她。
剛系好的扣子又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