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生怕一旁開車的江修嶼聽不見是嗎
京都,江家。
云青衣坐在沙發上,手里織著一件煙粉色的毛衣,一眼看過去便是女款的。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她眼睛一亮。
江陵是斷不可能在這個時間點回來的,那就只能是說好了昨天要回來的修嶼和阮阮了
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踏著毛絨拖鞋便迎了出去,滿臉欣喜“阮阮”
“什么軟軟”
哦,原來回來的是江修憲。
“啊。”
云青衣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一臉失望地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嘆了口氣“原來是你啊。”
破天荒第一次請假在除夕夜當天回家的江少校“”
什么叫原來是他啊
這語氣聽著到底是有多么失望啊
江修憲不依不饒,拎著兩手禮盒追著云青衣跑“媽,你剛剛什么意思軟軟是誰什么叫原來是我你以為是二弟”
他太久沒回家,感覺自己被隔絕了一般,要是之前還好,可現在是什么情況,是修嶼那小子背著他先找上了女朋友那今年可就全然不一樣了,他必須得問個清楚
云青衣繼續織自己的毛衣,被江修憲吵的耳朵疼。
“修憲啊。”
他選擇轉移話題,“我那么大一個兒媳婦兒呢你怎么沒給我帶回來”
江修憲“”就沒法聊天
“咳”
他選擇性地忽略,徑直上樓,“我這太久沒回來了,先回自己房間看看啊。”
云青衣傲嬌地哼了一聲。
小樣,跟你老娘斗
江修憲走后,云青衣這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沒有一點動靜的手機,時間一點點流逝,原先說好昨天回家的兩個人卻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說不擔心是假的。
她給修嶼也打過電話,沒人接。
可是這可不能跟暴脾氣的江修憲說,絕對的,她話音剛落江修憲就能開著120邁沖到北城。
這脾氣,真是死死地隨了江陵,一點都不帶夸張的。
而此刻,得知江修嶼并沒有告知家里他們今天才回去的阮陽,一臉懵“江修嶼,你怎么能不跟伯母說一聲呢”
這樣子也太不禮貌了。
江修嶼想了想,一本正經“昨天晚上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在干別的事情。”
“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能比接家人的電話更重要啊
江修嶼“親女朋友。”
阮陽“”
她瞪了江修嶼一眼“你有病。”
女朋友說的,江修嶼全盤接收“是啊,還是一種,只要女朋友在,就不會發作的病。”
阮陽“”
她不想說話了。
傍晚時分,江家弄堂里亮起了暖烘烘的燈籠,全都是江大少一個人掛的。
平時在軍隊里留的短發,一張英氣逼人的臉看著就嚴峻,如今在紅燈籠的烘托下,倒是增了幾分柔和。
于是,掛完了燈籠,貼好了對聯的江大少,跑到自己親媽面前“媽,還是你大兒子能干,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