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吃醋的獅子這才被順好了毛,整個人身邊兒的氣場都柔和了不少。
男朋友啊。
顧南森咧嘴一笑,語氣自然“你好,我叫顧南森。”
他是丫頭的什么人呢。
以前,什么人也不是,以后恐怕也不會是了。
阮陽跟江修嶼介紹“南森哥是我學柔道的師兄,是師父的兒子。”
江修嶼沒好氣地應了一聲,握過顧南森伸過來的手,頗有些用了力。
“你好。”
他語氣有些兇。
一旁的馮林祺跑的遠遠的,修羅場啊修羅場,保命要緊。
后來,三個人一起吃了頓飯,阮陽許久沒見顧南森,便同他說了不少這幾年自己經歷過的事情,顧南森自然知道她一向是報喜不報憂,沒揭穿,也說了些自己的事情。
他這幾年,一直在各個賽場打拳,有過大獲全勝的時候,也體驗過生死一線的時刻,大風大浪見得多了,整個人覺得這世間的紛爭困擾也不過如此罷了,只是,若說非有一點還始終在意著的,就是那個在柔道館里,從不起眼,到讓人滿眼都是她的小丫頭。
曾經,小丫頭說什么都不學柔道。
她很乖巧,說爸爸不喜歡她打架。
他養父顧九州,在柔道界頗負盛名,當年丫頭片子小小一個,在柔道館干雜活的時候被看中了,父親親自去找她,問她想不想學柔道,被干脆拒絕了。
可是在某一天的時候,身高隨著年齡拔高不少的丫頭長大了些,不知道在哪混了一身傷,說她要學柔道,要變強大。
那段時間,她跟瘋了一樣地訓練,又跟瘋了一樣地找人挑戰,后來整個柔道館都被她給掀翻了。
顧南森親眼看著那么小的一個姑娘,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卻也滿是盔甲。
她為自己筑起了盔甲,從此,再也沒有人能夠傷到她。
而現在,小丫頭有男朋友了。
顧南森想到這,苦澀一笑。
是他走得太久了嗎
“對了。”
阮陽吃好了,擦擦嘴道“過幾天我會去拜訪師父。”
顧南森點頭,這自然是應該的,他也知道,只不過聽說她來了京都,自己就按捺不住地想先見到她罷了。
“放心。”
他收回心思,道“父親身體很好,你不用擔心,到時候人過來就行,不必帶東西。”
他這個父親,看丫頭跟看自家孩子一樣,親得很,有時候連他都得嫉妒幾分。
阮陽“嗯”了聲,心想,她不帶東西過去,倒是可以帶個人過去。
不過顧南森這次沒問,她也就沒說。
回家的路上,江修嶼頗有些低氣壓,阮陽坐在他身旁,像掉進了冰潭一樣。
阮陽無奈,知道他這是又吃飛醋了,就去試圖跟他講道理“當時我在柔道館半死不活的時候,是南森哥救了我,江修嶼,救命之恩,不能不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