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貓爪那塊最軟的肉墊一樣,輕輕地,一下一下地揉著她的心。
阮陽緊緊抱住還沒反應過來的男人,吻在他唇上,一滴清淚沿著眼角慢慢滑落。
熾熱的吻一下子迎了上來,喚醒了江修嶼麻木已久的靈魂,他那顆搖晃已久的心終于有了歸宿,他伸出手,終于能將少女柔軟纖細的身體環在懷抱中,一瞬間,時間恍若靜止,將二人定格。
江修嶼雙眼微紅,他扣住那雙在他面前略顯無力的手腕,壓在床上,順著手腕蹭過去,與她十指相扣。
阮陽只是沉浸在男人幾乎要溺死人的溫柔里,她想,過去那些事情能不能永遠都不要想起來,她也不想想起來,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不想知道秦宴是誰。
她就是阮成的親生女兒,就是一個為了完成父親的遺愿碰巧去到北城上學,然后遇到江修嶼的普通人。
她這輩子有這些過去就夠了,不想再要別的。
“江修嶼”
可是心里還是好沒有安全感,一想到秦宴那雙死死盯著她的眼神,她就知道在那段她曾經缺失的記憶里,她和秦宴曾經有過命運的交錯。
所以她好害怕,會因此失去江修嶼。
“我愛你。”
她掙脫男人的束縛,兩條藕臂水蛇一樣地纏上男人的脖子,把整個人都送過去,笨拙地吻他一下又一下,從眼睛到唇,從唇到喉結,然后一遍遍地告訴他,“我愛你。”
無論未來發生什么,她都只愛眼前這一人。
一人,愛一生,足矣。
“阮阮”
江修嶼眸色漸漸深沉,他順勢摟著阮陽滾進被子里,手從她松垮的衣角探進去,熾熱的呼吸打在某人不爭氣地紅了的耳垂上,“再鬧我,就要吃了。”
阮陽大腦瞬間有了一瞬的清醒,整個人立刻縮成了球,窩在男人懷里,聽他因為好笑而微微震動的胸腔。
此刻,極有安全感。
“你”
她看江修嶼接下來就沒了動作,不由得扭了一把他精瘦的腰,“你老嚇我”
“怎么”
江修嶼湊過來,捧著她的臉吻向嫩的能出水的唇,故意用力勾她,“挺失望的”
不是
阮陽炸毛了,嘴里“嗚嗚”兩聲,但沒掙脫成功。
江修嶼知道她是要否認,知道她說的是“我沒有”,所以故意禁錮著她,連手都扣在了身后。
“阮阮”
吻到人乖了起來,江修嶼才作罷,把阮陽抱在懷里不撒手。
“你別想起來過去的事情,好不好”
他好想自私一回,就自私這一回。
阮陽靠在他胸膛上,眼神暗了暗。
她也不想,可是由不得她了。
現在的她,腦海中總是會不時地浮現出一些記憶碎片,有關于秦宴的,也有一些其他的。
可是那些其他的她還分辨不出來是什么。
比如,她看到一間很大的實驗室里,擺滿了化學藥劑,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和女人,他們身上都穿著實驗服,朝著她,笑得很和煦,口中喊著她“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