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稚咬牙,瞪了穆盛澤一眼,“穆少爺以為這大馬路是你穆家開的呢憑什么要給你過路費”
真是說的比唱的都好聽,真當他穆家在這商陵能一手遮天呢
這時,虞鳶走了過來,恨天高一下又一下地敲擊在地面上,婀娜多姿,恍若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就憑”
她淺笑著挽住穆盛澤的臂彎,姿態親昵,說出的話滿是囂張氣焰“國際聯盟的穆少爺和79號的我都在這兒,誰敢說句拒絕”
此言一出,全場靜默。
秦稚氣的跺腳,緊緊咬住下唇。
她秦家現在在國際聯盟是很有地位,可如果再加上一個79號
原來這個虞鳶
阮陽無奈笑了笑,這么沒腦子啊。
她還以為能讓她為之奔赴而來的女人,怎么著得是個狠角兒,可是看虞鳶這般藏不住話的性子,她都覺得當時為了捉奸跑那一趟是白來挨凍了。
這么囂張的報上自家名號,是生怕79號樹敵不夠是不是
阮陽忍不住想要提醒,畢竟她家江修嶼目前還跟79號脫不了干系,只是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打人群后傳來一陣沉靜又低斂的聲音“虞鳶,你糊涂”
那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沉淀了歲月的寧靜,不卑不亢,與穆盛澤那般囂張跋扈不同,他的聲音,自帶著讓人不由得就想服從的氣勢。
阮陽落到虞鳶身上的眼神,看到她很明顯身子一顫,似乎是有些害怕的樣子。
她心里忽然就升起了一絲猜測,眼神不由得期待地看了過去。
只見原先還牢牢堵在一起的人,看到來人后便立刻紛紛散開,生生讓出了一整條通道。
那里,江修嶼走在前面,挺拔清雋的身姿醞釀著幾分戾氣,眼神涼如夜色,像是剛剛從寂然夜里的冰潭中撈出來的一般。
他后面,便是剛剛那個說話的人。
果然是個中年人,雖頭發有些花白,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卻是極好的,尤其是盯到虞鳶身上的眼神,灼爍間又帶了一絲失望。
“穆二少還真是膽子不小。”
江修嶼徑直走到穆盛澤面前,云淡風輕的眼神落到他身上,可頂千斤重。
穆盛澤不知道為何,明明他才是這商陵的東道主,明明應該是這些外來人要臣服于他可當他迎面撞上江修嶼的眼神的時候,就是會不由自主地落了下風。
就如此刻一般,他想端起自己的架子,可一看到面前的男人就知道,他做不到。
“穆二少,我的女人,我都不舍得碰,你給我來這一出,是想找死嗎”
江修嶼冷笑一聲,后面幾個字咬的極重。
虞青陵一聽就知道,這孩子是生氣了。
不過也是穆盛澤這事兒辦的太不人道,正主惹不起,就來招惹家屬,凡是道上混的都知道,這種行為也就懦夫能干出來。
這就算了,可關鍵是虞鳶也參與了。
要不是修嶼及時告訴他,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養了個這么糊涂的女兒
“虞鳶”
他第一次對百般疼愛的女兒放狠話,“你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