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天剛泛起魚肚白,阮陽不知道怎的就醒了過來。
醒來后,眼皮打了一會兒架,才模糊地有了幾分意識,這才發現,身邊的位置竟是已經空了。
“江修嶼”
阮陽下意識彈坐起來,聲音染著剛起時的啞色,慌慌的,如同幽林深處受驚的小鹿。
江修嶼聽在耳中,觸動的是心房。
他沒敢走遠,就站在窗邊你,厚重的窗簾遮住了他的身影罷了。
晨陽的光線灑進來,卻又被吸收大多數,只有零零散散的幾點光輝悄悄透了進來,金黃色的,鋪在男人身上,溫暖又明亮。
“阮阮。”
江修嶼逆著光,一步一步走過去,大手一撈就把人攬在懷里。
他坐在床沿,阮陽坐在江修嶼腿上,早起無力的身子緊緊貼著男人極有力的胸膛,筆直纖細的雙腿下意識地勾緊了他的腰。
“唔”
阮陽借著江修嶼的肩膀揉揉眼睛,咕噥不清在說什么,“你怎么起這么早”
天還沒亮堂呢,他前幾天又沒休息好,不趁今天好好歇歇,反而起早了。
“嗯”
江修嶼蹭著小姑娘的臉頰,心里有些燥得慌,可偏偏身上這只貓就跟沒了骨頭似的,每一寸肌膚都貼在他身上,惹火的很。
“因為想親你。”
他扯謊了,本來是心里焦慮地睡不好,卻面不改色地吻住女孩兒因為想說話而微微揚起的唇,從一開始的蜻蜓點水,輕撫唇角,到看著她呼吸變得紊亂,搭在他肩上的兩只手也有了動作,欲拒還迎。
江修嶼順勢撲倒,動作越來越過分,也終于把身下的人給弄醒了。
阮陽意識剛清醒過來,就只能無力地抓住男人碰在自己下巴上的黑發,他的發質很軟,所以她的手指很容易就穿了過去,另一只手卻只能擋在發顫的唇上,低低地呼吸著。
江修嶼從前面起來,眼中染了情欲,粗重的呼吸低沉又勾人。
“阮阮,跟我回家好不好。”
商陵不呆了,這里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想到什么,抵在阮陽額頭上的唇就有些發涼。
尤其是那個叫秦宴的男人,從頭到尾就是個變數,他查到了他的身份,可是卻并沒有任何如釋重負的感覺。
總覺得,知道了秦宴是誰并不是結局,而只不過是開始,一個逆局的開始。
海城秦家。
直覺告訴他,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不要和海城扯上任何關系。
阮陽緩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點頭道“好。”
她也想趕緊回去了。
無論發生什么,京都都是她的家,江修嶼和老頭,還有顧鳴,師父,這些才是她真正的親人,至于秦宴是誰,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被她遺忘的過往,她一點兒都不想記起來。
聽到阮陽沒有絲毫猶豫就應下了自己的請求,江修嶼眸色微動。
他還以為是自己自私了,是他不想讓他的阮阮找回她的過去,是他心里的呼聲越來越強烈。
那股要把人一輩子留在自己身邊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