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陽心頭微動,視線沒動,也沒說話。
就是沒想到,竟然還是個老熟人。
一個很久沒見的人。
“陽陽”
男人看到她,下意識地一把推開懷里的人,毫不猶豫地大步走過來,阮陽第一反應是后退了一步。
葉景聞被這一步刺痛了眼,邁不動腳了。
阮陽沒想到會在這碰到葉景聞,更沒想到會撞見他在做那種事情。
葉家沒落有她的份兒,她不信葉景聞不恨自己。
所以本來就不是多融洽的關系,再見面又何必喊的她如此親近,只不過是給雙方都徒增煩惱罷了。
“好久不見。”
葉景聞一手抄兜,對身后一陣嗔怒的女伴視而不見,眼神只落在阮陽身上。
許久不見,這位曾經一身正氣的公子哥身上竟是多了幾分落拓之氣,看上去桀驁又傾頹。
“嗯。”
阮陽不想與他糾纏太多,這是一種該死的直覺。
她現在心跳的很厲害,想走。
可是偏偏這時候葉景聞手機響了,她還沒來得及抬腳,就聽到了葉景聞“喂”了一聲,隨后,她雙腳發涼,再也邁不動。
“秦宴,你有事兒”
他電話那頭,是秦宴。
秦宴
又是秦宴。
秦宴,這個男人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就滲透進她的生活,她身邊的人了
她當時將秦宴看作是葉景聞的合作伙伴時,絲毫沒有任何感覺,直到那匹狼慢慢脫下自己的羊皮,她才想明白,所謂的合作伙伴,不過是秦宴利用這個留在京都的把戲罷了。
秦宴的真實目的,昭然若揭。
阮陽呼吸都在顫抖,聽到葉景聞旁若無人地笑了聲“你那些寶貝兒畫不都是你自己收著的,我哪知道你放哪了”
畫
秦宴會畫畫。
阮陽捕捉到什么消息,腦中有靈光一閃而過。
而那邊葉景聞已經掛斷電話,秦宴有的事兒當著他面做,有的偷著做。
像阮陽這的事情,那自然是要偷著做的。
所以這位傻白甜現在也覺得秦宴不過是他的一個普通且賊有錢的合作伙伴罷了,沒想太多。
可是阮陽卻不能不多想。
因為她想起來一件事兒。
當時她查那個給葉景瑜寄快遞的地址的時候,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定位到商陵,國際聯盟大廈里。
可是如果加上兩個前提條件
秦宴是國際聯盟的。
秦宴會畫畫。
這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