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楚青越一早就來到了秦家,先打聽了阮陽還沒起,這才拉著秦宴來了臺球室。
秦宴這人,干什么都有令人眼紅的天賦,就說臺球吧,當時學的時候也就看了那么幾眼,上手就來了個高桿中桿低桿桿桿都準,就連他家這臺球場都是憑這臺球首秀贏來的。
那冤大頭叫什么來著
哦,駱青澤
駱家那位錢多人傻的大少爺嘛,整個海城傳遍了的。
當時那人還就不服秦宴這位圈子里公認的天才,非得上趕著來丟人,這不,秦宴一出手就贏了他價值千萬的臺球場,駱青澤那時候也是個孩子,駱家雖然有錢,卻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當時被親爹罰著禁了好幾個月的足呢。
秦宴不記得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更不記得駱青澤那號人物。
他手指夾著煙,口中緩緩吐出一個煙圈。
他只覺得,今天楚青越一大早就過來叭叭叭的,挺煩。
“有事兒”
秦宴看著時間,屋里那人應該快起床了,他手里把煙掐滅。
楚青越看著秦宴涼颼颼的眼神,脖子一梗。
不是,好歹阮阮妹妹的事兒也是他搞定的,秦宴這過河拆橋的就這么不待見他
真是忘恩負義
“有事兒”
他雙手環胸,氣呼呼的,“過幾天駱青澤的生日宴會,帶阮阮一起去。”
“不行。”秦宴想都沒想。
楚家小小姐年幼時失蹤,這是整個海城世家圈子里眾所周知的事情,都這么多年沒找到了,阮陽忽然出現還號稱是楚家小小姐,必然會引起不小的風波,到時候那么多視線集中在她身上
秦宴皺眉。
他想想就煩。
所以絕對不行。
楚青越“”
“秦宴。”楚青越眼神開始認真了,他看著秦宴是真的打好了把阮阮妹妹囚禁在這秦家一輩子的譜,“阮阮不是傻子,你這樣隔絕她和外界的聯系,她遲早會生疑的,與其讓她把所有疑惑都埋在心底,不如從一開始就讓她去應該去的地方。”
他說完,語重心長嘆了口氣,“我告訴過她,她走丟了一段時間,她不會懷疑的。”
聽到這,秦宴捻著手指,若有所思,只是眉間仍然蹙的狠。
半晌后,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楚青越松了一口氣,剛想趕緊離這祖宗遠點兒,祖宗就又發話了“先帶她回趟楚家。”
楚青越兩眼發亮“真的可以”
其實沒有什么好顧忌的,畢竟楚家現在也就剩個楚老夫人。
也就是他的奶奶。
“奶奶神智不清,不記得父親做過的一切,只記得我們這些子孫們的好。”
真的是個很善良的老人。
只是當年小叔叔的死,和爺爺的死給她帶來的沖擊太大,再加上本來身體就欠佳,從病床上醒來后,便有些神智不清了。
所以現在的楚家,老弱病殘倒是挺齊全,根本就沒有可還手之力。
秦宴在乎的不是這個。
他只是
想到這,他有些煩躁地扯了扯領帶,沒有煙,就只能緩緩地磨著牙。
他只是不想讓阮陽暴露在任何人的視線里,最好這整個世界的人都不要記得她的存在,她只屬于秦宴。
只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