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菲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一身禮裙的女孩兒,妝容精致,不知道在張望著什么。
她是駱家的正統血脈,并不屑于和駱菲雨那種小三肚子里爬出來的私生女一般見識,更何況
眼神落到一旁的秦宴身上,駱菲煙知道,更值得她傾注心力的,是忽然出現在秦宴身邊的那個女孩兒。
她想著,一直流落在外的野丫頭,能懂些什么呢怕是連這些名貴的糕點都沒吃過吧
想到這,她朝著秦宴笑了笑,語氣十分自然地開口“聽說這幾天海城起來一家新秀,你可知道”
一般的世家小姐過得都是錦衣玉食的日子,可駱菲煙卻不是。
她雖然腿上有傷不方便,可是腦子卻極為靈活,說是這駱家的智囊也不為過,而打著軍師的旗號,她也沒少參與過秦家的制藥市場,她有自信,能給秦宴帶來最大的利益。
只是秦宴這些日子,似乎是有些松懈了。
一開始駱菲煙還想不明白為什么,可是現在她想明白了,是因為這個忽然出現的、秦宴的未婚妻。
這個女人分走了秦宴的注意力。
果然,秦宴聽完駱菲煙的話,只是皺了皺眉,卻沒什么反應“不用管。”
新秀多了去了,可秀過那段時間,還不是從哪來回哪去,他秦宴打下的海城,不是誰都能動的。
“咳咳”
阮陽嗆著了。
秦宴皺眉,一臉嫌棄“笨的跟豬一樣。”
手上卻早早地把剛剛準備好的溫水給遞了過去,看著她喝下去,挑了挑眉。
阮陽沒跟秦宴計較,繼續吃自己的。
也就是一個蛋糕入口的功夫,周遭就忽然安靜了下來。
駱菲煙有些奇怪,駱青澤這個主人公都在她身邊兒呢,主人沒發話,這場子怎么說也是不能冷下來的,她剛要跟駱青澤說點兒什么,就看到身邊走過去一人。
身后彌漫著一陣劣質香水的味道,嗆的駱菲煙直皺眉。
她視線追隨過去,看到是駱菲雨。
駱菲雨理了理身上的裙子,臉頰微紅地盯著門外,那里在眾多西裝筆挺的保鏢簇擁下,緩緩走進來一個人。
阮陽也被吸引過去,視線落在剛剛走進來的那個男人身上,心臟驟然一停。
“哐當”
手中刀叉落地,阮陽一雙手齊齊捂在胸口處。
“好疼”
心口又開始疼了,幾乎要把她撕裂一般地疼痛。
那男人越來越近,阮陽也能認出來,那是那天晚上在拍賣場的那個男人,是她下意識地不想拒絕的男人。
他姓江。
那是自己的意識告訴自己的。
秦宴從看到江修嶼的那一刻,心里就拉響了十級警報一般,眼神從剛剛的一片柔和迅速冷冽起來,那是獵豹感受到自己領域遭受侵犯的直覺。
他把手搭在阮陽肩上,不自覺的用了力。
“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新秀。”
駱菲煙收回停留在那個驚艷了全場的男人身上的視線,重新回到秦宴身上“江氏,本家在京都,來了海城之后,僅用一個星期便拿下了原本屬于駱家的一半市場。”
聽到這,秦宴的手握緊,又緩緩松開。
“哼。”他冷哼一聲,無所謂地笑了笑,“那又怎樣”
阮陽現在在他手里,他江修嶼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