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比武,拳腳相向,無非是分出輸贏高下。
而這宴會上的眾人,看著風雅文明,其實都他媽是人面獸心的畜生。
他們對分出勝負不感興趣,他們只想弄死已經被他們盯上的陳宇。弄死陳宇后,他們會像一窩狼一樣,一哄而上,把陳宇抽筋扒皮,敲骨吸髓。
他們會瓜分陳宇麾下的所有產業,弄死全部和陳宇有過關聯的人。
華夏文明從黃河流域的那一小片,發展成今天一只大公雞,疆域不是充話費送的。這些人背后的千億家族,那海量的財富,也不是用存錢罐攢出來的。
他們家族幾代人剿滅無數競爭對手,吞噬敵人的能量,才能雄霸一方的
這個宴會廳里都是文明人,不能動武,可是兇險更甚于擂臺上生死相搏
一個任公子和其背后的任家,陳宇尚且沒有太好的辦法應對。
要是這些人一起上,這么多千億家族,加起來可就是幾萬億
陳宇從寧海走出來,經歷過無數兇險。
這場宴會的兇險程度,不比他之前的任何一場劫難差。
不過,話又說回來。縱如此,陳宇全程狂傲不減,得罪人照樣不含糊。
若是怕樹敵,就奴顏婢膝,笑臉相迎,那不如殺了他。
這便是任公子的高明所在,近乎是場陽謀,他吃準了陳宇永不服軟,所以布置一番,就讓陳宇得罪了幾乎所有的全國古玩大會頭名。
在溫雅的陪伴下,陳宇云淡風輕,直面任公子的進攻。
任公子的進攻仍在繼續,他暫且把二十六面骰子放倒手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拍手叫道“既然有了骰子,怎么能沒有骰盔子呢”
“啪”任公子打了個響指,又一名侍者手捧一方華美錦盒走了出來。
錦盒打開,任公子口中所說,擲骰子用的骰盔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是個藍色的瓷缽,高114厘米,口徑253厘米,敞口,腹下漸收,矮圈足內有“大明宣德年制”青花雙圈楷書款。造型規整,釉色美觀,胎體厚重。
這次,任公子倒是沒有設下考驗,而是自己指著美輪美奐的藍色瓷缽,侃侃講述道“在明朝制瓷業的歷史上,有一種顏色釉瓷器,雖亦系出名門,為宮廷御用窯廠燒造,卻一直不像它的其它伙伴那樣受到追捧,它就是灑藍釉瓷器。這件專用來擲骰子的大碗,恰恰就是極為罕見的宣德灑藍釉瓷器。”
“人們對于灑藍釉瓷器認知度不高,不是因為其不夠珍貴,恰恰是因為它的存世量太過稀少,難得一見,才使得人們對它的認知有限。”
“灑藍釉瓷器屬名貴窯器,于宣德時期為景德鎮所創燒,之后不久停燒。到了清代康熙時期,才又恢復生產。因其在淺藍底上有水跡般的深藍色斑點,猶如灑落的藍色水滴一般,故稱灑藍。”
“灑藍釉制品的燒制工藝較為特殊,首先上白色釉,在燒成的白釉上用竹管蘸藍釉汁水,吹于器表,于是形成了薄厚不均、深淺不同的斑點,所余白釉底如同飄落的雪花,也因此,灑藍釉又被稱為雪花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