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金大牙和包大仁這兩個奸商,都渾身瑟瑟發抖,兩腿站立不穩,相互攙扶,一邊哭著嚎著跟家里打電話告別,一邊死死追在隊伍末尾。
偌大個華東集團,隨著這些人的漸行漸遠,即將宣告滅亡。
寧海劉家沒能堵死陳宇,魔都熊家、宮家、古賀家沒能堵死陳宇。京城任家、姜家沒能堵死陳宇。乃至二十多家千億豪門和準千億豪門六國伐秦,全力絞殺,也沒能堵死陳宇。燕正卿和胡君杰兩個百戰百勝的天縱奇才,同樣堵不死陳宇,只能被迫與陳宇結盟。
而華東集團終將宣告滅亡,是陳宇親手解散了它。
在場無數人想殺陳宇,諸多老古董和活化石的腦海里,已經浮現了數百種置陳宇于死地的滅絕方案。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覺得陳宇非死不可。
也有死保陳宇的人。
鐘情和老狐貍都是不希望陳宇死的人,可是礙于身份,他們開不了口。
二人痛苦萬分,老狐貍滿眼通紅,師命不可違,堂堂絕代大宗師無力回天。而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鐘情那輕紗遮面的俏臉,也悄然流出一串淚珠。她和陳宇相識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兩人之間卻發生了太多堪稱奇幻的經歷。她對陳宇的印象,也從一開始單純的厭惡,轉為現在的無法形容。
最關鍵的時刻,又是紀篪,百歲紀篪站了出來。
“小陳,留步”紀篪伸出手,朝著陳宇背影大聲呼喊。
可陳宇不回頭,一步步邁出,一步比一步更加堅定。
陳宇很清楚自己在走的路,前方等待他的,只有成功與死亡。
“留步呀小陳”紀篪是真的欣賞陳宇,且他和鐘良是死對頭,鐘良打壓陳宇,他非要死保陳宇。
盡管鐘良才是華夏古玩行的總顧問,而紀篪只是副總顧問。
但兩人之間的差距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紀篪是唯一有資格抗衡鐘良之人。
“鐘良”紀篪氣壞了,指著鐘良放聲大罵道“老東西,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我最恨你那自以為是,自以為掌控一切的輕狂品行了”
“這么多年來,旁人事事都要屈服于你,否則非死即殘。”
“而你又犯下多少過錯,還用我一一列舉嗎”
“老東西,你為了一己私欲,又想逼反小陳,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好,好,好”
紀篪氣得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大吼道“既然小陳要走,那我幫他我紀篪發誓,拿出我這一脈全部的底蘊與實力,護小陳一路周全”
“老子寧肯拼上晚節不保,也要親眼目送小陳踏上歐羅巴的土地”
“鐘良,別忘了今天,這就是你造下的孽”
至此,全國古玩大會總決賽的局面徹底失控。
陳宇被逼走,正式對鐘良一脈宣戰。
紀篪為了死保陳宇,也向鐘良宣戰。
好端端一個古玩行,眼看就要分崩離析了。
七十年龍虎斗,因為一個陳宇,終于來到了白熱化階段。不光總決賽局面失控,接下來對決幕后黑手和三屠的布局,也極大概率失控。
而這種失控,已經超出了鐘良的能力范圍。
鐘良是做不到同時對抗紀篪、幕后黑手、三屠、陳宇的。
盡管正邪有別,上述這些人不可能結盟。
但同時對付他們,也遠不是鐘良、老狐貍一脈能承受的。
隨著猛虎紀篪的爆發,老龍鐘良,迎來了一個騎虎難下的兩難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