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也模糊了,還通過建立一些國外公司,對拉普拉塔鋼鐵廠進行股份切割,只是最后這些都指向了巴倫銀行和美國紅杉,巴倫銀行的設計股權就更復雜了,有心人一查就知道,這家銀行有美國背景。
這個龐大的集團公司,已經發展成一個龐然大物,不容得總統府不關心,總統府一直希望跟美國人搭上線。
圣赫塞花了4年多時間,已經把經濟觸角伸進了阿根廷的每一個角落。
而且拉普拉塔這個鋼鐵廠正在迅速改變一切。
在拉普拉塔鋼鐵廠沒有成立前,阿根廷每年都要花費巨額外匯進口鋼鐵,用于滿足需要,大概每年至少進口50萬噸80萬噸,而且價格還很貴,這就是阿根廷要發展自主工業的原因。
現在情況反過來了,每年阿根廷反過來,還能出口100萬噸的鋼鐵創收。
“大人,時代變了。”
圣赫塞很想跟他來一句。
美國資本家的傲慢,無非就是看你沒有,然后出高價,要不就是等你經濟危機的時候,低價抄底優質企業。
至少阿根廷現在不缺鋼鐵,還可以利用這龐大的鋼鐵產量去跟外國談判。
“怎么樣,需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布蘭卡港這個城市并沒有太大的發展空間,而國家鋼鐵廠畢竟是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工廠,投資巨大,你這樣的鄉下人,能去首都工作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胡安有些嫌棄的說道,差點就沒有說出圣赫塞的高喬人的身份。
這也是所謂的首都人的一種傲慢,圣赫塞早已發現這個問題,哪怕阿根廷是個移民國家,卻也是跟美國一樣,歧視無處不在,這也是社會割裂,老移民歧視新移民,中產歧視底層,男的歧視女的,這就是50年代的阿根廷。
“白銀年代”也并不美好。
圣赫塞可并不認為這是個好差事,不想花精力在這樣的人事權力斗爭上,他對于這些隱性的歧視之類的直接無視,他并不忌諱自己是個高喬人。
“這家合資鋼鐵廠的情況似乎有些復雜,而且布蘭卡市還有許多事情在等我去安排,布蘭卡市的一切都很美好,我會與布蘭卡市同在,對了,布蘭卡港前幾個月已經更改了名字。”
幾個旁聽人,包括副市長和文官們聽到也松了一口氣,他們見證了布蘭卡市的日新月異,至少現在的布蘭卡市,非常需要圣赫塞這個強權市長,他們已經不想回到那個沉寂又無法流動的小城市。
一百萬噸產能,兩座大高爐就能搞定,還不如在布蘭卡市多建建幾個。
“那真是可惜,你失去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胡安有些憐憫的看著圣赫塞,打算離開。
“如果沒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去忙了,市政廳很多事要我忙,等下下班要不一起吃個飯。”
圣赫塞低頭看了看手表,已經三點16分,心里有些不耐煩,但表情沒有太多變化。
于是下了逐客令。
今天的時間過得格外緩慢。
“如果不去那真是太遺憾了,吃飯就不用了,我還有事情。”
自己跟必隆,確實沒什么好相與的。
這是一座即將倒塌的高樓,一艘沉默的船,盡管里邊還有龐大的資產,那些遺產仍然歸屬于正義黨。
而只要自己還在激進黨一天,那么就不該做這個墻頭草。
何況自己還是激進黨全國的100多名正式的高級代表之一。
圣赫塞也可以理解,現在必隆可以輕松鎮壓了海軍空軍作亂,手上的牌還是很多的。
可他也可以看出,這座大樓即將倒塌。
事實上在必隆發表政教分離,取消教會國教地位的時候,連與世無爭的阿根廷中產階級都已經行動起來了。
只不過阿根廷的罷工更多的像是游行,中產階級們挑在了周六,興致勃勃的拿著旗子。
送胡安離開,圣赫塞召集了市政廳文官會議。
圣赫塞站在市長位,兩手支撐著桌面,看著會議室的文官們,他們都是有些惶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