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拉普拉塔類似,這個城市在石油化工、鋼鐵、冶金、食品及造船業上非常發達,是意大利的造船工業中心,全國三分之二的船舶在此建造。
地中海的咸霧中,她摸到母親臨終縫在襯衣里的銅牌——1938年都靈軍工廠頒發的“模范熔煉女工“勛章。
貨輪鳴笛時,艾琳娜咬破手指在艙壁上畫下熱那亞高爐的輪廓,血珠在鐵銹間凝成阿根廷的地圖形狀。
胡安出身于拉普拉塔貧民窟,父親因參與反必隆罷工被秘密處決,母親在參與罷工后被捕,服刑期間因為生病死亡,他和弟弟弗格斯相依為命,初中沒畢業就輟學。
胡安沒有放棄生活,因為出色的工作能力和健康的體魄,成功應聘為拉普拉塔鋼鐵廠的一員,通過科恩夜校努力學習新知識,順利獲得夜校大學的畢業證書,還因此成長為一名優秀的工廠主管,用工資在拉普拉塔購買了一套自己的住房,弗格斯也成功考入拉普拉塔工學院。
胡安在科恩夜校畢業演講時:“我們不是拉丁美洲的歐洲人,我們要做世界的阿根廷煉鋼者”。
“英國人撤離布宜諾斯艾利斯時,說南美猴子只配搬運礦石。”
胡安后來還成為科恩夜校的老師,科恩夜校是獵鷹情報局地下聯絡點,胡安在教授工人識字時曾秘密傳播《工廠委員會組織手冊》,宣傳平等主義,并要求提高工人福利。
有一天,拉普拉塔鋼鐵廠從意大利引進了新的技術設備,艾琳娜作為技術指導來到車間,這是她與胡安第一次相遇,艾琳娜的聰慧和專業讓胡安眼前一亮,而胡安身上那股質樸和堅韌也深深吸引了艾琳娜。
艾琳娜調試熱金屬檢測儀時,發現意大利設備無法識別阿根廷高磷鐵礦,胡安用橄欖油浸泡過的皮革手套直接探入鋼水取樣,根據飛濺火花形態判斷溫度,這種工人階級的經驗令艾琳娜震撼。
在工作的交流中,兩人逐漸熟悉起來,愛情的種子悄然種下,來自不同階層和背景的他們,在周圍人的質疑和反對中,經過很多磨難最終修成正果。
胡安父親遺留的斷裂鋼釬被胡安重鑄為2枚婚禮戒指,重鑄戒指時加入胡安母親獄中遺留的銅發卡,戒指圈內刻有“鋼鐵生于人民”。
工人們穿著防燙服在婚禮現場跳新式探戈,焊槍光弧成為舞臺燈光,地面鋪滿淬火后藍紫色鋼屑,防燙服在乙炔焰中泛起珍珠母光澤,工人們用切割槍在鋼板上鏤刻出艾薇塔的側影。
“鋼鐵生于人民!“
歡呼聲中,艾琳娜的婚紗下擺掃過鋼屑鋪就的紅毯,裙角燙出的焦痕恰似熱那亞海岸線。
婚后,艾琳娜和胡安共同養育了6名子女,家庭生活幸福而美滿。
與此同時,隨著阿根廷社會的不斷進步,移民平等法案的推行給艾琳娜的家庭帶來了新的轉機,她的母親終于通過平等法案來到阿根廷,并順利加入阿根廷國籍,一家人得以團聚,弗格斯也成為拉普拉塔鋼鐵廠的工程師。
夫妻二人都加入了工廠研發團隊,與弟弟弗格斯一同參與研發電弧爐廢鋼回收技術,艾琳娜主張引進德國西門子plc控制系統,胡安堅持保留阿根廷自研的高硫鐵礦預處理技術,弗格斯則發現用帕拉納河底淤泥可替代昂貴催化劑,并從淤泥中提取有效成分。
拉普拉塔鋼鐵廠的12座高爐以阿根廷著名的領袖命名,最大的6座高爐是1580立方米以的“圣馬丁”和“羅薩斯”“薩米恩托”,“米特雷”“貝爾格拉諾”“古梅斯”,其余6座高爐的規模沒有超級高爐大,都是500立方米的成熟阿根廷技術的高爐,也是梅達諾斯鋼鐵廠應用最多的高爐。
當年科恩財團將發展重心轉移到布蘭卡市,拉普拉塔鋼鐵廠資金短缺,3座超級高爐后,基本花光了建設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