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赫塞在越看柯林達斯教授寫的經濟書籍,越覺得熱血沸騰。
這種愛之深,恨之切的愛國主義情懷,讓他很是欣賞。
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集體農莊,似乎正是阿根廷人口發展的破解之道,但阿根廷不是社會主義國家,也不可能在美國眼皮底子下走這條道路,甚至表現出一點這種傾向,都是有罪的,圣赫塞很慚愧。
畢竟他只有一個腦袋,也不是卡斯特羅這種氣運之子,必須要有安全的偽裝,在自己實力不夠強大的時候,茍著發育先。
這就是最好的選擇,現在整個阿根廷最大的靶子,是必隆總統,這個人暫時還不能倒下,雖然毛病挺多,但真的倒下,那就是群魔亂舞,他也無力回天了。
而集體農莊這個概念,也一直在他的大腦中盤旋,起飛。
何不找團隊設計一下集體農莊,進行一次阿根廷版本的改造呢,
雖然現在有一個印第安部落幫他種煙草,但那畢竟只是以卷煙廠為中心的一個種煙葉的小規模種植,面積不大,
他的野心可不是一兩萬英畝的田地可以搞定的,他的目標是進行一次全新的阿根廷土地改革實驗。
越發了解這個國家,才明白阿根廷的土地政策,簡直觸目驚心,處處充滿了吃人的感覺,阿根廷農民逃離了土地貴族耕種的農田,來到了布市,從一個黑暗的坑到另一個相對不那么黑暗的坑,
但是,其中來到貧民窟百分之九十的人是找不到工作的,就靠國家救濟,
完全沒有普通阿根廷平民的那種精神,給人死氣沉沉的感覺,如同咸魚,已經認命,教宗變成了他們最后的歸宿。
甚至,沒有工作的布市貧民窟居民,也不愛生娃養娃了,這是真正的養不起,而不是如圣赫塞在科爾多瓦的第一個鄰居那樣,哪怕一份簡單的工作,也能養得起娃,這是完全的徹底的絕望,沒有任何發展空間的絕望。
雖然有人可以苦中作樂,把一些鐵皮房子被涂上鮮艷的色彩,有一些窮苦孩子在踢球,發展音樂事業,
圣赫塞在貧民窟調研時,大多數時候,只能看到他們眼中的麻木,痛苦,絕望,兩眼無神,黯淡無光,沒有任何對未來的希望,每天都有人在無助中死去,送到郊區的土里埋了。
阿根廷農民在家里租用土地,幫土地貴族種地,沒有錢還沒有自由,而在布市,最起碼有自由,當然只是可悲的自由罷了。
這問題就大條了,還不如讓他們回流到農莊里,真正的現代化農莊,有發展有前途的農莊。
那么,留在阿根廷北方省的人好過嗎,也很不好過,這種落后的封建主義殖民地土地貴族制度,讓他們可以隨意剝奪阿根廷農民的一切勞動成果。
如今必隆總統府還打壓收購價,更是雪上加霜,最后一根稻草,這還算好的,鄰國烏拉圭,10年之間,農田租用價格增加三倍,而他們的首都蒙市,比布市更加不堪。
這個集體農莊,該交給誰去做呢,圣赫塞也沒有底,畢竟手下人才雖然有了一些,但好像沒人會種地啊,而且這需要強大的執行力度才行。
他打算以成立一家農業公司的名義,在胡胡伊省等北方省份,收購土地,然后實施這種想法。
而集體農莊這個詞肯定不能用,那就叫工業農莊吧,圣赫塞隨便取了個名字。
披上這個皮,然后弄掉幾個土地貴族,再招募一些農民家庭,讓他們成為公司下邊的農場工人,一次雇傭一個村,全體加入農業公司。
而煙草種植地,就是農業公司第一個工業農莊,為圣赫塞種煙草的農莊莊園。
這也符合資本家氣質,最起碼他們不會明里反對,可以占據輿論上風。
只要這個做成功,就可以多進行推廣,至于能賺多少錢,那反而是次要的,這個投資,不為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