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家商量好了聚會的地點,他才慢悠悠的跟大家說有點事,等下在教室集合。
圣赫塞去從物理系找到了伊蓮娜,過一會再跟同學匯合。
獨自一人走在路上,有熟人跟他打招呼,他也回以真誠的微笑,就是臉部表情略微有些僵硬,這個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他還是有點不習慣。
上午剛剛下過一場小雨,春天到了,又是阿根廷萬物復蘇,動物繁殖的季節,圣赫塞有些感慨時間的飛速流逝。
春雨貴如油,小路上的一株株藍花楹沾了不少雨水,青草也冒出了黃嫩的新葉子,還有一些榕樹,長出了新芽,
今年估計是個豐收年,至少比去年10月份的雨水多了不少,就是不知道今年農莊有沒有機會實驗一次。
在實驗室找到了伊蓮娜,她最近也沒那么忙了,圣赫塞猜測,那個做假氫彈騙子估計是忽悠不下去了,
記憶中好像必隆這家伙最后還對他無可奈何,讓他離開阿根廷去了美國,要是按圣赫塞的想法,這種詐騙犯,直接判個200年有期徒刑,要不送去非洲挖煤也不錯。
“今年的藍花楹花期不知道會不會提前,今年的雨水的頻率也多了不少。”
兩人牽著手走在小路上,伊蓮娜有些孩子氣的踩一踩地上的水坑。
“說實話,我還沒見過布城藍花楹開花,只是聽說很好看。”
圣赫塞今年來布大考試的時候,早已過了藍花楹的花期,地上最多留下一些枯萎的花瓣。
“科恩,你知道嗎,布城這邊好像有1萬多棵藍花楹樹,開花的時候很美,記憶中布城的春天是藍紫色的,
那些花是撒下來的,春風吹著花瓣,它們一般都是11月初開花的,嗯,剛好是一個月后,看到這些花,心情會變好。”
“傳說,如果一對情侶如果菲格羅亞阿爾科塔大道兩旁開得爛漫的藍花楹的映襯下擁抱接吻,一定會一輩子不分開。”
伊蓮娜有些憧憬的補充道。
對于如今的布城人來說,早春季節,縈繞在全城的淡淡的藍花楹的清香,藍紫色的花瓣雨,已經成為他們對春天的美好記憶。
“科爾多瓦反倒是很少種植這個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公寓外有幾棵橘子樹,檸檬樹,我會偷偷摘一個,我喜歡橘子,可惜口感太差。”
50多年前,阿根廷人,還是“你富有的像個阿根廷人”的土豪代名詞,就如同后世的中東石油國一樣。
出手闊綽阿根廷人請到了法國城市建筑規劃師,查爾斯塔伊,把藍花楹樹從阿根廷西部的深山里帶到布城,打造出了最具歐洲范的南美城市,至今還可以看到布城的知名度依然很高,只不過阿根廷人從現在開始,沒那么有錢了。
圣赫塞也注意到,她剛剛說的條大道似乎叫菲格羅亞大道。
“伊蓮娜,那條大道就是前總統命名的這條大道吧。”
圣赫塞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的,她是以何塞總統爺爺呢,好像跟你的名字有點像,他的全名叫何塞菲格羅亞阿爾科塔,好像活了72歲吧。“
伊蓮娜對這個前總統有些熟悉,。
“你怎么那么清楚,正常來說沒人這么無聊記一個去世二十多年的總統吧。“
“何塞爺爺是我3歲的時候去世的,他小時候還抱過我,他們阿爾科塔家族跟我們家有一些交情,我的祖爺爺曾經在他手下當過聯絡官和總統辦公室主任。”
“他在阿根廷當過兩次總統,還當過最高法院的法官,還做過參議員,很厲害的,立法,執行委員,司法都做過,真的很厲害的一個人,當然我沒有記憶了,那時候太小了。”
“對了科恩,你不是法學系的嗎,應該比我清楚啊。“
“這樣嗎,我對這些人物傳記不太關注,只知道偉大的圣馬丁將軍,其他不是很了解。
大多數時候只看具體法律條文,對比國外的各種法律,而且做阿根廷總統就沒有厲害的,嗯,我的意思是,圣馬丁之后,阿根廷再無強人,
雖然這個何塞看起來好像還挺厲害的。”
何塞這名字有點熟悉,他自己都快遺忘了,圣赫塞對伊蓮娜的家人也沒有任何了解,除了她表弟見過一面,其他也沒有,畢竟兩人就是單純的情侶關系。
不了解這個何塞總統是實話,雖然前世只是個鍵盤強者,但細數阿根廷歷史好像真沒出過什么牛逼人物,可能是人口基數太小,要出一個猛人估計等個一兩百年也出不來,更別提是像土耳其凱末爾,南韓的高木正雄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