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離死亡那么近。
秦則看她被嚇住,捧住她的小臉,心疼彌漫“是不是害怕了,對不起,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聽那個聲音了好不好不怕,沒事的。”
“里面是不是死人了”
阮漩顫著聲音問。
秦則薄唇微張,卻頷首。
阮漩低垂著眼眸說“秦則,你不能濫殺。”
“我不會的。”
他雖說一直掌握著絕對的武器,但也不會去做那肆無忌憚之人。
“那你答應我,除非對方十惡不赦,或者那個人對你有著絕對的威脅,又或者想殺你,你就不要殺人了好不好我很害怕。”
阮漩眼淚抑制不住留下來,秦則心尖微顫,替她擦去眼淚,將她擁入懷里“好,我答應你,除開那些,我不殺其他人。”
阮漩在他懷里不斷掉眼淚。
她感覺,她剛剛好想報警,她好想港城能早日回歸到祖國的懷抱,她想回到心安處。
那一個小家。
阮漩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殺人就是不好,非常不好,哪怕如今的港城很混亂,什么人都有,很多都能習以為常,甚至還能當做炫耀的工具,但阮漩不喜歡這樣,非常不喜歡。
秦則帶著她來到一個僻靜的小公園,倆人一起吃著街邊買來的燒麥,秦則跟她說“剛剛那場木倉戰,我父親他不會死的,重要的人也不會。”
阮漩其實清楚,剛剛秦則是保護她,因為秦則的父親秦宏邈想殺了她。
那么她,是不是成了闖禍的那一個。
秦則看她憂心忡忡,輕輕撫去她眉間緊皺的眉頭,看著她表情舒展,才跟她說“今天他是想我來了,故意激怒我,然后拿槍指著我,借此恐嚇我,最好再光明正大忤逆父親被意外斷手短腿,所以我們這是避免不了的,而且你在保護我不是嗎”
阮漩抬眸看著他,有著淚珠的澄澈雙眸輕眨,秦則低頭便吻住了她。
吻的很輕,似乎害怕傷害了她一般,又似對待最珍貴的寶貝。
待唇瓣分離時,秦則跟她柔聲跟她說“這里沒人管,太亂了,內陸現在大改革,許多地方也亂,特別是接近港城的深市,但我們那個小鎮總歸是安寧的,到時候我們回家,就能遠離這些了。”
阮漩輕輕的點點頭,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看著天空晴朗,心終于緩緩安寧下來。
秦則看著晴朗帶著涼意的天氣,卻想到那個錄音機
究竟是誰帶進去,又是誰放出來的
他殺了陳高杰如此隱蔽的事情,別人怎么可能會知道
如今通過錄音機卻公之于眾,陳家,不會放過他
但無所謂,陳家已經被他掏空了,幕后黑手,究竟是誰
他已經和秦宏邈撕破臉,他那溫文爾雅的父親應該也能清楚,他最痛恨的大兒子,終究成了他最痛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