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岫轉身望向梧攸,臉上的神色并不好看,要知道陛下中毒時日已久,毒素雖然一直被壓制住,但是卻也在這些年,流向全身各處,想要完全解開此毒困難重重。
這也只是對于他的考驗罷了,但真正的考驗卻在陛下的身上,他既然想要完全解開此毒。
那么他體內的所有毒素都必須全部排出體外,故而陛下所受的痛苦猶如打碎骨頭在接上,再打碎。
一直重復,而且疼痛只會一次比一次更疼。
這樣非人一樣的折磨,必須在對方保持清醒的狀態下進行,昏迷是很危險的。
他抬手從藥箱之中取出一把匕首,另一只手將從胡瑕取回來的藥拿出,仔細小心地將藥碾碎涂抹在匕首之上。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傅岫這才將梧攸的手腕劃開,鮮血順著傷口不斷的涌出。
這卻只是一個開始
“姑娘,先吃點東西吧,一會婚禮開始,恐怕便沒有機會讓姑娘用膳了”
雙兒將準備好的糕點端了上來,這樣的帝后大婚,皇宮上下都無比的熱鬧,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可是雙兒卻未曾在姑娘的臉上看到一絲笑意。
她現如今有些不明白,難道姑娘真的對陛下一點情誼都沒有嗎
可是她卻是很清楚陛下對姑娘的情誼,從見到姑娘第一面起,她便知道陛下終于等到自己想要見的人了。
所以她才會從一開始就無比的親近姑娘,想盡一切辦法,讓姑娘知曉陛下的心意。
好不容易陛下和姑娘終于要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她卻沒有從姑娘的眼里看到一絲一毫的喜悅。
仿佛今日大婚的主角并不是自己一般。
她有些難受,“姑娘,似乎并不開心,難道姑娘并不希望成為陛下的皇后嗎”
夏梓煦抬手拿起糕點,轉而望向雙兒,她很是不明白,為什么從她見到雙兒開始,雙兒便一門心思地想要撮合她與顧祁瑜。
這當真是讓她有些費解
“雙兒,你為何覺得我希望成為胡瑕的皇后
你難道不知道,我此前是明唐未來的皇后,與明唐皇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你一直跟在顧皇的身邊,應該比誰都清楚,我之所以答應,全然是因為與顧皇的合作。
我很不清楚,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告訴我,顧皇對我不一般
這是顧皇讓你這么和我說的”
面對著夏梓煦的層層逼問,顯然雙兒一時間難以招架的住。
慌慌張張開口解釋,“不是的,不是陛下讓奴婢告訴你的。
是奴婢自己想要告訴姑娘你的。
我知道姑娘對陛下沒有信任,但是我所言句句屬實,從來沒有欺騙姑娘的意思。
陛下對姑娘的情誼,雙兒是看在眼里的。
陛下在還是太子的時候,書房是外人不可一進入的。
因為陛下對奴婢很是信任,所以書房一直都是由我打掃的。
姑娘有所不知的是,書房正中央邊掛著一幅畫,畫上的女子,便是姑娘。
陛下日夜思戀著姑娘,尤其是從明唐回來之后,更加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