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岫不由地輕嘆一聲,為其擔憂,若是旁人,他定不會如此。但他卻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蟬丫頭,用命去保護的人。
身為蟬丫頭的師父,他自然不愿意看到蟬丫頭傷心難過。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夏氏之女,夏蟬衣,德才兼備,天選之人,故而封為皇后。
傳鳳印,入鳳鸞殿
當眾人退下,屋內便只剩下夏梓煦一人,至此她也不必在掩蓋,轉而將手中的卻扇丟在一旁。
她緩緩起身,將頭上的鳳釵全部取下,這才活動活動筋骨。
不得不說這皇后大婚,儀式集齊復雜,從早到晚,她未有一時可以休息。
好在如今她也算是自由片刻
突然間肚子傳來一陣咕咕咕聲,這可不由地讓她緊皺眉頭,早知道她便吃些糕點了。
環顧整個房間,連忙走到桌子旁,拿起糕點,正當她吃著的時候,這才在屋內發現了一副她的畫像。
讓她一時間愣住了,畫像上的她,一身夜行衣,她很清楚這畫的應當是她和顧祁瑜第一次見面時,她的樣子。
“梓煦覺得,朕可畫出了梓煦你當時英姿颯爽的風采”
聽到聲音的夏梓煦轉過身望向,不知何時走進來的顧祁瑜,臉頓時間冷了下來,“顧皇,這是何意”
顧祁瑜倒也不見怪,臉上帶著笑意,“梓煦,何必如此嚴肅,朕不過是想來與梓煦你談談心罷了。
遙想當日之事歷歷在目,仿佛就像昨日一般。
當初若非梓煦你出手相助,恐怕朕早就死了。
當時朕一直以為梓煦你是胡瑕人,為了找到你,我重金懸賞,暗中派人去查找你的蹤跡。
可是卻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仿佛你你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就在朕準備放棄的時候,卻在明唐見到你了。
只是朕差一點就認錯人了,但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今日朕也算是圓了一樁心愿。”
夏梓煦聽著顧祁瑜對她訴說著思戀,而她卻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回道,“顧祁瑜,你說這話是何意
我可不信你顧祁瑜是一個會一見鐘情之人
難不成顧祁瑜你真入雙兒所言,對我情深義重”
顧祁瑜卻也沒有想到夏梓煦會如此的直接,他隨后輕聲一笑,柔情似水般開口,“沒錯,我對梓煦你的確是情根深重。
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在得知夏蟬衣讓梁禎來偷藥的時候,給她消息,讓她來胡瑕。
梓煦,我這個人,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在不停的算計。
可唯獨對你,沒有算計。
我對夏蟬衣又所隱瞞,卻對梓煦你不會。
我知道,現如今我的話,你并不相信,但時間還長,總有一日你回明白,我的心意。”
夏梓煦聽著顧祁瑜對她的深情表露,卻也只是冷笑一聲,她可不是個情竇初開,不懂事的少女。
如此費勁心思,哄騙她,大可不必。
“顧祁瑜,我們之間根本不可能,就像月亮永遠不可能和太陽在同一時刻出現一樣。
顧祁瑜你的話當真是令人感動,只可惜,我卻不是個孩子。
你這樣的話,最好不要再說了,我聽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