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祁澤漆緩緩轉身看向他,悠悠開口,“沒錯,昨夜我確實在。”
見他并不反駁,他接著開口,“那便請神官解釋一下,昨夜為何出現在清風明月。”
伊祁澤漆輕聲一笑,“自然是聽曲,難道蕭太尉是懷疑本官不成。”
時機已到
“蕭太尉,這可是你的問題,若無證據,此番言論,怕是令人心寒。
神官,為民祈福,替陛下預災禍,可謂是忠心耿耿。”
蕭慶瞬間反應過來,他這是踩著他往上爬,剛要開口反駁,便聽見明唐皇幽幽開口,“神官品行端正,朕信之,若無他事,便退朝。”
鳳鸞宮
“什么此事千真萬確”
“回娘娘的話,奴才所言不敢有虛,若不是太子妃攪局,張大人也不會得知消息。盡管太子妃藏得很小心,但依舊被奴才查到蛛絲馬跡。
皇后放下手中的剪刀,眼中帶著絲絲怒火
多管閑事者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不要以為成為太子妃就能高枕無憂,如今還容不得你放肆。
高嬤嬤見狀,將巾布遞上前,低語道,“皇后娘娘,萬不可輕舉妄動,畢竟“
皇后將擦好手的巾布地遞還,端起茶杯,“不識抬舉之人,總的付出代價。
去將夏蒼耳請到鳳鸞宮。”
“是娘娘。”
接到旨意的夏蒼耳,心中一陣,昨夜夏蟬衣何時回府他再清楚不過,前朝之事,他略有耳聞。
皇后之邀,怕是問責。
“臣,夏蒼耳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抬手示意他起身,幽幽開口,“本宮近些天,胸悶的厲害,乏力極了。你替本宮看看。”
夏蒼耳連忙走上前,為其診脈
“蟬衣倒是個好孩子,本宮許久為見,不知夏太醫可舍得讓蟬衣進宮陪著本宮”
聽到這話的他身軀微微一陣,這不是問句,是命令,但他又怎么會不清楚皇后的手段。
他收回手,避而不談,“皇后娘娘,并無大礙,若是娘娘不安心,微臣可謂娘娘開一副養氣補身的藥。”
“夏院使為何不言本宮的問題”
見此他連忙退后,跪下,“小女蟬衣能得皇后娘娘喜愛,是她的榮幸。
不過小女頑皮,怕是會擾了娘娘清凈,而且梓煦重病纏身,她們姐妹情深,一直由蟬衣照料,若是蟬衣進宮,病氣傳給娘娘便不好了。”
聽到這話,皇后并不惱,逃得過今日,逃不過明日。
“既如此,本宮便也不能強人所難。不過蟬衣倒是個機靈,眼神極好,這件事交托于她,怕是最好的選擇,不如夏院使替本宮帶給她。”
夏蒼耳倒是松了一口氣,皇后娘娘今日能輕易松口,倒是難得一見。
他雖不知,蟬衣到底做了什么,但是如今得罪了皇后,苦頭怕是逃不掉。